场面似乎瞬间从什么情感频道变成了少儿不宜频道。
因为过于震惊,怀栖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只能任由着贺崤亲自己。
从嘴巴亲到额头再亲到耳朵脖子,就在贺崤想要继续往下的时候,怀栖终于清醒过来,从眼红变成了面红耳赤,抱着贺崤的脑袋阻止他的行为,不可置信地问:“你一直没说话,不会是因为……”
“是啊。”怀栖还没说完,贺崤就不知廉耻地承认了自己肮脏的心思,眼神饱含深意,“在化妆间里的时候就想着了。”
“想抱你想亲你还想干你,要不是周松过来,我大概已经得手了吧。”
“这可是我喜欢的人第一次向我告白,我稍微激动点,应该是人之常情?”
这哪里正常了!
怀栖:“……”
突然觉得刚刚胡思乱想的自己像个傻子。
试图替自己的胡思乱想找点靠谱的理由,怀栖立马扬起下巴,“那你不能提前说一声吗,这样一句话不说你知不知道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明明平时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真到了这个时候,却变得那么沉默了。
贺崤扬了扬眉,贴在怀栖耳边:“怎么说,说我听见怀小少爷的话很兴奋吗,那样怀小少爷不是会把我当变态吗。”
想了一下要是当时在化妆间贺崤就跟自己说这件事……
那倒确实很变态。
外面还有那么多人,以他的性格,肯定会羞恼。
但是。
也不一定会拒绝。
特殊情况可以特殊对待。
谁知道贺崤更特殊。
“这也不是你不理我的理由!”怀栖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
贺崤低笑了声,虚心请教,“那我要怎么办,怀小少爷能不能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他几乎忍了一路。
在化妆间怕自己做出什么控制不了的行为,虽然周松出现得不合时宜,但,至少阻止了他做出不理性的事。
连吃饭的时候都没敢跟怀栖说话,生怕自己没忍住,让怀栖这顿饭都没法吃完。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怀小少爷一副受了冷落的模样,不知道又误会了什么。
看得人心痒难耐得要命。
实在是忍不了了。
“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怀栖眼神躲闪了一下,片刻后低声责怪:“我又没让你忍着,反正就是你的错。”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了贺崤的神经,贺崤突然嗯了声,声音低沉得很。
然后,在怀栖的惊呼声中,半弯着腰直接把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怀栖下意识环抱住贺崤的脖子,双腿搭在他的腰侧不安地踹了两脚。
贺崤跟没什么感觉似的,一边抱着他往楼上走,一边忏悔:“我有罪我思想不干净心理肮脏还故意忍着不跟怀小少爷说话,我禽兽不如一跟怀小少爷说话就控制不住自己,我怎么能这么变态。”
虽说是忏悔,但语气委屈得要命。
而且越说越离谱。
“怀小少爷喜欢我。”
“我很开心。”
“我也好爱怀小少爷。”
“但我不是人,我故意让怀小少爷多吃点。”
“这样今晚才能有力气。”
怀栖踹人的动作一顿:“?”
他也不是什么傻子,毕竟两人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过了,不可能听不出来贺崤这话里的意思。
被抱进浴室放在洗手台上的时候,怀栖象征性地踹了贺崤一脚。
贺崤也没有躲开,直接抓住他的脚腕替他把鞋脱了,就着这个姿势拉着他的腿继续放在自己的腰侧。
浴室的空气顿时变得粘稠。
怀栖的大腿在贺崤腰侧蹭了蹭,似乎点亮了某种讯号。
贺崤唇边的笑意越发明显,眼神里的情绪也表达得淋漓尽致。
被他看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怀栖干脆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感官会更加明显,怀栖本来脸皮就薄,偏偏贺崤脸皮厚,还喜欢让怀栖看着他,喜欢哄着怀栖喊他的名字,喊完之后还要在后面加上“哥哥”两个字。
不知道到底从哪儿来的恶趣味。
贺崤的恶趣味是被满足了,而怀栖……
怀栖看着从窗帘里透进来的光,在心底再度把贺崤从头骂到了脚。
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天都亮了,贺崤好像还不知疲倦。
他也没想到贺崤说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居然是这么用的。
就算吃再多也不可能够用的好吗!
虽然,他一开始也是非常顺从的,毕竟他才二十来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也经不起一点撩拨,之前两人都是互相帮助,他对这件事其实也非常好奇。
但是现在,怀栖有点怀疑人生,到底谁才是年轻气盛的那一个。
他已经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然后,就听见身后的人突然说:“多骂几句?好听爱听。”
怀栖:“……”
似乎是他刚刚累出幻觉,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你有病吗贺崤你是变态吗你是禽兽吗。”怀栖实在有点憋不住了,尤其是,都大早上了,贺崤还非常精神,还非常不要脸。
贺崤恬不知耻收下了这些辱骂,并把人抱了起来,夸奖:“宝宝,骂得真好听。”
怀栖:“……”
“宝宝,还能再说一句,除了我没有别人了吗?”
类似的问题,贺崤已经反反复复重复好多遍了。
怀栖不是很想理他,然后,贺崤就会反复说。
“没关系,怀小少爷脸皮薄,不愿意说我也知道你喜欢我。”
“我也很喜欢怀小少爷,喜欢到想跟怀小少爷融为一体,所以……还能继续吗?”
就,很不要脸!
而且,怀栖也没想到,这样的生活,他居然过了三天。
这三天他基本就是在床上度过,除了睡就是做,脚就没沾过地,连洗澡都是让贺崤抱着去。
当然这是贺崤应该做的。
这都是贺崤惹出来的!
虽然,他也有点纵容了。
第四天早上,怀栖在沉睡中接到了商瑜的电话。
他一开口,商瑜就很担心地问:“你感冒了?”
怀栖:“……”
怀栖也知道自己嗓子哑得不是很正常,但在亲姐面前也不可能说出真正的原因,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我马上让家庭医生过去,你现在在家吧?严重吗,贺崤人呢?他没照顾好你?!”
贺崤……
怀栖摸了摸旁边凉掉的枕头,突然有点茫然。
贺崤人呢。
这几天过习惯了一睁眼就能看见贺崤的生活,突然卧室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让他非常不习惯。
见他沉默,商瑜立马怒了,“我就说贺崤靠不住!你都生病了他居然不在家!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不靠谱……”
没等商瑜骂完,怀栖就微弱地哦了声,“姐,他也没有很不靠谱。”
虽然,自己现在这样,完全就是贺崤造成的。
商瑜:“。”
商瑜被噎了下,就听见自家弟弟慢吞吞地替贺崤说话。
“不用叫医生了,贺崤会照顾好我的,谢谢姐。”怀栖一边说着,一边瞪了眼端着粥进来的贺崤。
刚想翻个身表达自己对贺崤的不满,就发现好像随便动一下,就浑身酸痛。
怀栖:“……”
顿时怨念更深了。
偏偏贺崤完全跟没事人一样,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好的体力。
还笑着揉了揉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躲又躲不掉,怀栖只能冷着脸由着他揉,一边跟商瑜说话。
商瑜对贺崤的不满瞬间被怀栖一句“姐”给抚平了,顺了顺气,商瑜才说出自己这通电话的目的。
主要是想问问怀栖今年过年要不要在家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