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主角也确实是庄厉。
这张照片显然是怀栖回来那天晚上坐上庄厉车的时候被人偷拍的,不论是他的脸还是庄厉的脸都被拍得一清二楚,而且不同于上次被偷拍的经历,这次现场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你从哪里看到的照片?”怀栖翻了翻微博没发现类似的照片,干脆一把夺过贺崤的手机企图从上面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贺崤像是一点不在意私密的手机被他拿走随意翻看,依然保持着刚刚那捉奸的语气:“也就是手下的营销号收到了几张投稿。”
贺崤的工作室养了不少营销号,因为之前贺崤让人撤过怀栖相关内容,负责人对怀栖有印象,在接到投稿后就立马上报了。
从照片上怀栖的穿着看,贺崤能猜到这是哪一天。
毕竟怀小少爷私下穿的衣服每天都不带重样。
“原来那天是庄厉哥送你回来的吗。”贺崤越发哀怨,简直把小心眼发挥到了极致,“家里几个司机是都要失业了吗,怀小少爷早说我也不是不能当一下临时司机,还是怀小少爷更喜欢庄厉哥亲自送你回来。”
越说越入戏。
听得怀栖不仅没法生气,甚至还有点想笑。
要不贺崤怎么能当上影帝。
演出来的这副模样,要不是知道贺崤平时是什么样子,要不是知道他们之间其实就是毫无感情可言的婚姻关系,怀栖可能真的会觉得这人在吃醋。
“说完了吗。”等贺崤没了声,怀栖把手机塞回给他,抬起头看着贺崤的眼睛,“你放心吧在跟你离婚之前我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相比起来他比贺崤更在意对婚姻的忠诚度。
当然也仅仅只是在意忠诚度而已。
然而在听见这句话后贺崤看着也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反而皱了皱眉。
最近怀栖提起离婚这两个字的频率属实有点高了。
就好像他真的在计划着这件事一样。
因为两人的目光接触在一起,怀栖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贺崤眼神里传递出来的信息。
像在疑惑着什么。
果然片刻后贺崤挑了挑眉,一个字一个字地问:“离婚?”
怀栖心脏猛地一跳。
本来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但被贺崤这么一问,怀栖反而心虚起来。
虽然过去这两年多时间他其实一直没怎么想过这个话题,甚至到现在他其实也没怎么想过。
当初和商瑜定下约定的时候,他很认真地考虑过三年之约这个问题。
想过就算两人再怎么没有什么感情,三年时间怎么也都会稍微有点进步吧。
然而事实就是那么久过去了依然没有什么进步。
除去这段时间的接触,从前那段时间他跟贺崤就是领了证的陌生人而已,偶尔还需要虚伪地在家人面前扮演恩爱的夫夫角色。
其实如果一直这样当陌生人下去的话,三年时间一到,怀栖大概真的会选择离婚。
毕竟这段婚姻的主动权一直在他手上,商家并不需要依附着贺家存活,而自从商瑜接手商家后,也基本把两家联姻的利益发挥到最大化。
就算他们离婚了,对商家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但对贺家可能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电光石火间怀栖突然明白了什么。
也许这就是贺崤最近为什么突然改变了的原因吧。
但想想也不太可能。
那是属于他和商瑜之间的秘密,就连父母都不知道这件事,更别说贺崤了。
但心底还是涌上来莫名的不爽的情绪,不过很快他就被贺崤那样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点受不了,昂着脖子伸腿踹了贺崤一脚:“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贺崤的眼神看着深不可测。
看得人怪心慌的。
还心虚。
贺崤又挑了挑眉,表情看着有点危险。
甚至还压着上半身往怀栖这边倾倒。
怀栖被他压得后背都靠在了沙发边缘,倔强地伸出腿去踹他,“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说了离婚两个字而已,说了又怎么了你不是也说过吗?!”本来只是想发脾气而已,结果怀栖越说越委屈,“再说庄厉哥是庄望的亲哥,就算他送我回家又怎么了!你还用那种阴阳怪气的口气对我说话!搞得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一样!”
说着说着怀栖抿起了唇,一只脚踹在贺崤腰上,腿直接搭在了贺崤的大腿上,眼睛也往下弯了起来,完全没了刚刚那副板起脸来“我最有道理最理直气壮”的模样,反而显得可怜兮兮的。
“更何况要不是你之前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关于庄厉的话,我会让庄厉送我回来吗?”
“要不是为了跟他说清楚,我怎么可能会让不熟的人送我回家?!”
原本只是在数落贺崤做过的坏事,但话说出口后,客厅里意外地静了几秒。
似乎说了什么本来不该告诉贺崤的事情。
怀栖顿觉不妙,左眼皮也恰到好处地猛地跳了起来,跳得怀栖下意识猛踹了贺崤两脚。
然后就被贺崤抓住了连袜子都没穿,裤子也因为剧烈动作而往上跑,因此此刻空空荡荡没有任何衣物遮挡的脚腕。
怀栖瞬间老实了。
仰着脑袋气喘吁吁看着面前的人。
而面前的人在几秒后突兀地笑了下。
“再踹就要踹坏了。”贺崤半点没有被踹的恼怒,反而笑得越发明显,甚至能用猖狂来形容,就好像怀栖刚刚那番话令他心情十分愉悦。
怀栖:……
怀栖选择了闭嘴,转过脑袋不再去看他。
免得看到这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但他还是没忍住:“你不要误会了,我找他说清楚只是因为他是庄望的哥哥。”
他找庄厉说清楚确实是为了他和庄望之间还能保持着多年竹马和最好的朋友的关系,当然也存在着那么一点为了他和贺崤婚姻的原因在里面。
因为至少最近他还没有要和贺崤离婚的意思,也不可能继续和一个对自己心思不纯的人有关系来往。
贺崤轻轻啊了声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怀栖也懒得再跟他多说什么。
毕竟这人非常能顺着杆子往上爬,还非常会曲解别人的意思。
气氛沉默了两秒,贺崤又嗯了声,“我也没有故意怪你的意思,你在我心里也不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
还好意思说没有故意怪自己的意思?!
要不是良好的教养,怀栖现在简直想给贺崤一个白眼。
白眼虽然没给,但他还是面无表情地哦了声。
结果贺崤又笑了下,“你也知道你贺崤哥小心眼,小肚鸡肠,心思歹毒,心理阴暗。”
怀栖:“……”
从没见过这样形容自己的人。
“你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怀栖哼了声,借机又踹了贺崤一脚。
这回是用没被贺崤抓住的那只脚踹的,踹的是贺崤的大腿。
贺崤好像没发现。
还在继续说:“还心理扭曲,看见你和庄厉哥在一起就吃醋。”
吃醋?
怀栖一怔。
停止了偷偷踹人的小动作。
下一秒,贺崤:“还以为你亲完就准备始乱终弃,抛夫弃夫。”
怀栖眼皮又跳了起来,忍了一会儿实在忍无可忍,猛地踹向贺崤大腿,“你有病吗能不要学个词语就乱用吗!”
差点他就把贺崤的话当真了。
贺崤躲都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还笑眯眯地说:“不能,不过你要听听关于庄厉的八卦吗?”
话题转得这么快。
怀栖对这个一点也不感兴趣,非常无情吐出两个字:“不要。”
“也就是你们公司最近搞了个男团,男团里有个人想跟庄厉炒点绯闻,结果派去的人拍错照片拍成了你。”
贺崤调查事情的速度快得有些离谱了。
但他一说,怀栖倒是突然想起那个橘色头发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