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顾客晚一天去,她说学校有事,看时差估计要凌晨落地。”
陆应倬亮出何卫澜两小时前发来的机票信息。
一个目的地。
同一天,只是起飞时间不同。
陈今一看:“我靠?”
“我报销,帮你改头等同一班。”
陆应倬说着就决定了,“忙完我们在那边玩儿一段时间。”
陈今点点头,那太好了。
他正愁一个人带宝宝出门要不要找个地陪翻译。
陈今对此次工作抱有期待,一带一传染到了小耳朵,宝宝穿着小袜子在家里跟着爸爸跑来跑去,收拾行李。
“哎——”
小耳朵摔了个屁股墩。
陈今一看摔在小狗身上,没有给过多关注,让儿子自力更生。
小耳朵对着哥哥说:“梳毛毛。”
块头飞奔走开,再次出现已经叼着毛梳过来,趴下,让小家伙坐在地上玩儿个够。
陆应倬还在安排工作。
一大早就看到两人一狗腻腻歪歪。
小耳朵和陈今从昨晚就睡在一起,大小考拉分都分不开。
陆应倬下楼吃早餐。
对一样走下来的陈今说:“出差酒店我开的套间,三室一厅。”
陈今嫌贵:“为什么?”
陆应倬对他说:“带儿子出门,我俩办事不方便。”
陈今无语:“滚啊。”
“过去我还要上班,累都累死了,谁要和你睡?”
陆应倬:“并不,每次做完你都睡得很香。”
陈今:“……”
“老子那是累晕了!!”
陆应倬勾了勾嘴角,牵过他,“我要去公司了,和我亲嘴。”
索吻不成
只会招来不依不饶。
陈今自发跨上他腿一坐,用力往死里亲,腰被人按紧的前一刻,自发滚走,“行了滚吧。”
陆应倬:“其实我今天不上班。”
陈今:“……”
根本玩儿不过他。
“嗡嗡嗡——”
陆应倬拿起手机。
陈今一大早就被他耍,上楼找静悄悄不做声的儿子去了。
“舅舅。”陆应倬走到窗边。
“最近怎么样?”严继平温和问他:“平时带陈今和小耳朵回陆家相处还好吗?”
陆应倬:“您可以直说。”
对面沉默一阵。
然后传来一句低叹:“对不起,小倬。”
“我不知道你现在和陆家的关系,我马上就要离开首都了,这么多年回来一趟就能遇到你,我认为我应该和你说说这件事。”
陆应倬:“您要说什么?”
“你当年说想要一个人出去走走,买了车票,是受了我的劝说吗?”严继平轻声说:“如果是,那我很抱歉。”
陆应倬:“不是,我早有这个打算。”
对面又是沉默。
严继平没有任何顾虑开了口——
“当初你母亲去世后,陆夫人找到我,说可以在海市安排一份令我后半生无忧的工作,只要我带你离开一段时间,大概半年,说你的存在会让你父亲的精神问题更严重,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没答应也没拒绝。”
“我接送你上下学,看你形单影只,回到家里又是一个人,我偶尔劝你说想带你出去转转,你说不用。”
“我承认我在试探。”
“如果你答应和我离开是最好,不答应,我就当陆夫人找我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陆应倬安静听着。
严继平:“后来你独自出行,失踪了一年多。”
“我什么都没做,也得到了现在这份海市管理层的高薪工作,你回来后,临别前那顿饭我想坦白,但你说打算回你父亲身边……也就不了了之。”
“我从回首都见到你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我妻子也劝我和你说开,对不起小倬,原谅我只是个平庸之人,日后请你注意一下陆夫人,再见。”
陆应倬挂断电话。
这时。
“打完电话了就接着——”
陆应倬抱稳迎面而来的崽儿。
紧接着他双眼一黑,一手托住跳上背的陈今,缓缓单手将儿子放到沙发上,听脚边到处跑的块头呜呜叫。
“你怎么又无视野预判了!”
陈今看他这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腿一勾,抱紧了些,“偷袭你是一件这么难的事情吗?”
陆应倬笑着托住人腿弯。
一看沙发上的儿子。
一身狗毛落的到处都是,头发上睫毛上,陆应倬抱他过来,“张开嘴巴。”
小耳朵:“啊噗……是哥哥的毛毛多啦!”
“我和你说小孩儿一安静就不对。”
陈今挂在陆应倬身上,“我上楼一看他把狗毛梳的到处都是,在狗毛里打滚!”
陆应倬唇角一弯,把儿子扒干净,捞起来,“上楼换衣服。”
陈今:“这么厉害那你走楼梯?”
小耳朵:“爹地好厉害!能一起抱我和爸爸!”
陆应倬:“轻轻松松。”
陈今:“轻轻松松??”
小耳朵也学:“轻轻松松!”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