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求求你(29)

2025-10-04 评论

  我老早就听说过了,虽然说是外来的信息素可以被腺体排出,但终究只是一个人体的器官,器官这种东西又不全是精密。

  妈妈和爸爸如此看重我被标记也是因为,标记的时间太久,信息素的量太多的话,将来不一定排出得完,做手术也未必可以,毕竟腺体都是很脆弱的器官,做手术,量也不敢下太猛的。

  李嘉祐的需求大,我的腺体这一年里,简直跟腌入味了一样。

  有些话虽然没明说,但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一样,未来要是我身上属于李嘉祐的信息素还有残余,我的另一半心里不可能没有芥蒂。

  实话实说,就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自己的另一半的腺体带着另一半的味道。

  何况李嘉祐到后面还亲我的腺体,弄得我很难为情。

  “你想回家,还怕腺体以后留下我的信息素?”李嘉祐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脸沉如水地望着我。

  我心里发虚,但还是淡定地点了点头,“是。”

  “那给你加钱?”

  李嘉祐是个精明的猎人,也没说加多少钱,要是五十万一个月我肯定还会犹豫要不要干,但他没提说给多少。

  但要是我先说了给多少钱,就变成了我不仁不义,毕竟我最开始来这里是因为接受他们家的资助。

  我人情世故不算熟,但我感觉李嘉祐是给我挖了个坑。

  我摇摇头,一副令人感觉很没见识和远大志气的样子说,“不用不用,我是真的想回家了。”

  “在这里待好久都回不了一趟家,这里终究不是我的家,我还是待在自己家里自在些。”我对李嘉祐实话实说,希望他宽宏大量,可以可怜一下我的恋家心切,好好听听他妈妈的话。

  “五十万一个月。”李嘉祐说。

  “李嘉祐!”三太太连忙叫住李嘉祐。

  五十万一个月,虽然李家不是付不起,但看三太太叫停的表情,也知道我不值得这个钱。

  李嘉祐不理他妈妈的拉扯,强硬地站在我面前,“好久回不了一趟家?那好,那放寒暑假,凡是你想回家的假期,我都跟你回去行了吧?”

  李嘉祐眼睛度数深,平时也带着一副黑色半框眼镜,靠得太近时,如墨般的漆黑眼珠都从薄薄的镜片里透出寒光,看得我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疙瘩。

  更别说他个子极高,威胁我的时候弓着身,阴影能把窝在沙发的我都盖住,相当有压迫感。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双手作防御状。

  “哎呀,你别吓人家啊。”三太太一边警告一边在身后扯回对我满身攻击性的李嘉祐。

  “李嘉祐,你冷静点。”我忍不住缩着脖子道。

  李嘉祐长身站立,静静地审视了我一会,明显压着火气,似在责怪我背信弃义一样。

  最后看也不看那些整理出来的人选册子,回了房,关门声砸得其大无比。

  不一会儿,三太太举起手机看了看,或许是李嘉祐给她发了什么信息,她先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明显被吓着的我,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对我说,“我会去好好劝劝他的。”

  我对她点点头。

  -

  晚上吃饭的时候,气氛还是十分尴尬。李嘉祐连门都没出过,妹妹去楼上敲门叫他,他才大驾光临下来。

  视线依旧对我不善。

  他这样的表情,就像我背叛了他一样。

  可明明我们并没有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标记与被标记的协议关系。

  李嘉祐已经十八岁了,就算他家有钱,他也不可以一直叛逆,肆意妄为下去。

  我佯装淡定地和他对视,看着他扯开椅子,大咧咧地坐在我旁边,嘴上还挂着讥讽的冷笑嘲弄我。

  饭桌上,李老爷也提到李嘉祐的事,可能是受三太太的话,也过来劝下李嘉祐尽下父亲的责任。

  “嘉祐,小荣寒假过去就要翻屋企。他和我们都提前讲好了的,我和你妈妈也应承了人家了。”

  “你的病情至起码都要四五年才好,人禧荣不可能这么久都耗在你身上,何况人家也有自己的学业。”

  “你也不要再和你妈妈说些任性的话,你妈妈好激气的。”

  李嘉祐都多少岁,还被这样哄。我心里暗暗地想。

  “我没说一直需要他,可我现在就是接受不了其他人。”

  “还有一年我就出国了,他可以不用离开这么快,在我脱敏的这年,他可以留在这边读书,再顺便帮下我。”

  李嘉祐这理由给得无懈可击,其他人不知道说什么,我嘴巴张张合合很久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什么就我接受得了,他当初能够接受我不就是因为事到临头,逼不得已才接受了我。

  再来一次,等那个beta守在这里,他迟早会标记的。

  何况当时他还讨厌我,他都接受得了,他什么接受不了?

  他就是矫情得慌。

  他爸爸妈妈肯定站他那边,晚饭结束,三太太就来了我房间。

  “荣仔,你就再留一段时间啦好不好?”

  “李嘉祐他心理上可能真是有点问题,不然也不会有这种病,你就念在我们家毕竟资助你们家的份上,帮帮阿姨好不好?”

  如果是李家拿出资助的事,再用这样的语气来恳求我,我压根拒绝不了。

  一旦拒绝了,我就成了一个忘恩负义,拿够就走的白眼狼。

  我才十五岁,离家差不多两年,后面被李嘉祐标记,甚至连寒暑假都只能回个一周半月,我时常会在深夜睡不着的时候想念我的家人。

  一想到一直期望的回家的愿想落空了,我的心里就不禁空落落地,眼尾都湿润了一点。

  我快速眨动眼睛,想找些事情做,突然想起抑制贴到时间了,应该要换一张了。

  我一边从满抽屉的抑制贴里拿出几片抑制贴,一边对三太太说,“好,没问题的。”

  我麻利的撕开一张贴上,三太太又问我,“那第二年,我给你开多些钱,一个月十万怎么样?”

  我不太懂她话里的深层含义,心里直觉要是五万变十万了,我好似就太不仁义了。

  “不用了不用了,就像以前那样一个月五万就可以了。”

  三太太离开后我坐在床上整理思绪时才想到,要是她真想给我十万一月,不用过来问我,毕竟过年我回不了家过年的那个月,她没问我就打我帐上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很容易模糊不清的。

  我坐在床上荡了荡腿,拿袖子擦了擦眼睛。

  梳妆台上的手机弹了几条信息出来,我点开看了一下。

  ‘上来。’

  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是李嘉祐发来的。

  应该是易感症又犯了。不过两天前就咬过,这次这么快就又犯了。

  “哦,等一下。”我打字。

  我拿纸巾撸了把鼻涕才出门上楼去找他。

  说不出为什么,刚被他认为背叛,我有些害怕再面对李嘉祐,我没有像之前几次直接打开门,而是先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没人应我,应该是懒得给我开门了,我按住把手拧开门,一进门,就看见了抱着双臂,站在门边冷眼旁观我的李嘉祐。

  房间里信息素的味道不浓。不像以前来的时候,浓得像是泡在海里。

  “你来易感了吗?”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很想逃。

  “嗯。”

  “刚在卫生间里洗澡来的,不信你去看看。”

  浴室门打开着,我仔细闻了闻,确实有那股味,但不知是不是李嘉祐的洗浴用品换了,其中还掺杂着一些苦腥味。

  并不算好闻的香味。可能是柑橘调的。

  我也不太懂,跟着李嘉祐进去后,我就坐在床上,不久李嘉祐也上了床,在我背后拉下我的领口,按着我的肩膀,尖牙毫不犹豫刺入,咬了进去。

  可能是这次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没有以前的高,没有起到短暂麻痹我的神智的作用,这次的标记很痛,甚至可以感受牙齿划开皮肤,劈开血肉,一寸寸刺入腺体的残忍□□剥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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