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宁天纵特别不待见他呢。
不过这小子,和秦北真的有点像。
都是一样的学渣,但秦北是文科不行,宁天纵是理科不行。
也不知道他的未来是怎样。
上课铃响起,谢喧收回思绪,开始听课。
期间似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冲他的方向看过来,但谢喧扫了几眼也没看到人,摇摇头以为是错觉,继续听课。
这节课异常的无聊。
谢喧转了两圈笔,有点困倦。
昨天宿舍很安静,谢喧却一直睡不着。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好,而且他认床。
但他也没有动。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有点难过。
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谢喧点开喻越泽给他分享的链接,上面却只有一行红字:该帖已被删除,点击返回。
谢喧:“??”
谢喧给喻越泽发消息:什么帖子?
喻越泽:吃瓜帖啦,主要讲你和秦北分手的事,说得跟真的一样。
谢喧盯着这样子,愣了几秒钟,才继续慢慢继续打字。
谢喧:我之前和你说过了。
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喻越泽秒懂他的意思,回复:我以为你们只是赌气啊,难道不是吗?
谢喧:……
谢喧:是真的。
喻越泽:摸摸.jpg
谢喧:……
谢喧:上课,回聊。
喻越泽:好,中午我打饭回来,一起吃吧。
谢喧放下手机,慢慢趴在桌子上。
桌子很凉,可以冷却那些不必要的胡思乱想。
谢喧闭上眼。
心想:真累啊。
不论是学习,恋爱,还是生活……
人生自然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但太艰难了,会让人望而生却。
全是不可说。
以前的谢喧可以和喻越泽讲,可以和秦北讲。但现在,他突然发现,有些事情注定没办法讲。
因为没人能理解。
手机“叮咚”一声,收到转账通知。
是他的打工费及家教费。
谢喧留了几百,其余的通过微信转给了另一个人。
署名是“妈妈”。
他们之间很少聊天,谢母性格内敛,也不知道和儿子聊什么。谢喧又是个沉默寡言的性格,通篇翻过去全是谢喧给妈妈发的红包。
课铃响起来。
谢喧收了手机,挺直腰板,将家教计划夹在书里,开始听课。
中午和喻越泽在宿舍吃了饭,睡了半小时。秦北和盛凯歌都没回来。他下午没课,去打工了。
等他回来,已经月色高悬。宿舍楼前围着一大群人,似乎挺热闹的。
谢喧没兴趣看,径直进了宿舍楼。
结果他刚一进门,就看到秦北一脸焦躁地看向他,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变了。
秦北:“你从哪进来的?!”
他的语气颇有些激动。谢喧微不可查地抿唇,然后说:“就这么走进来的。”
秦北:“怎么可能!楼下……那个人……”
谢喧面色微动。
盛凯歌见状不好,连忙做和事佬:“没事,就是几个不知道哪来的人,好像要给谁过生日吧。这么大排场。”
话虽这么说,但谢喧却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并不是这样。
但他现在不想管。
谢喧:“好吧,你——能让开了吗?”
他轻轻推了把站在他面前的秦北,秦北却纹丝不动。
谢喧皱眉看着他。
喻越泽:“行了,现在——”
“没有你的事。”秦北转过脸看了喻越泽一眼,语气冷漠。
随后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放软了语气对谢喧说:“我想和你谈谈,出来下好吗?”
“我不想谈。”谢喧淡淡道,“请让开,秦同学。”
秦北那一瞬间面部表情似乎有点扭曲,但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从牙缝挤出一句话:“真的不谈?”
“没什么好谈的。秦同学。”谢喧看着他,“我要休息了,晚安。”
然后他绕过秦北,放下背包,上了床。
盛凯歌:“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个ppt要做,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