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购下时,文伯曾问他要不要将原主的家具都丢了,因为听说原主跟商业案件有关联,恐怕会不吉利。
他看着曾经布满欢声笑语的大厅,点了点头。可是等到文伯真的收拾屋子时,他却后悔了,那些东西他都想丢掉,以为丢掉这些东西就能丢掉那些伤心的回忆一样。
可是每一样东西拿在手上,每一样都十分沉重,哪一个都不舍得扔掉了,然后他疯一样地开着车狂奔到这里,总算阻止了工人们的动作。
大厅里因为搬的最早,很多东西都找不回来了,所以只好重新买了新的家具。而他和骆荨结婚的新房里的东西都被他搬到了现在住在宅子里。
“进来吧。”安习之没有解释,开口说了这一句。
骆荨点了点头,识趣的什么也没有问。因为不管问不问,不管答案是什么,她都承受不了。
如果是他可以留下的,说明他心里还存留着以前的感情。但如果是因为感情已经离开,那么这些物件的存在也就没有了意义,留着和扔了对他没有任何区别,因为巧合留了下来,这样的解释她更加承受不了。
算了,忍着吧,什么也别问,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
安习之的生活习惯与五年前没有什么变化,骆荨进门后一转头,就看到了一个并不大的衣柜,安习之贴身穿着的东西从来都是要放在伸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
第一百九十七章 二人倒在床上
尤其是睡衣这种贴身的东西,一般他都会让人准备一个小点的衣柜,专用做来置放成套的睡衣。
她转身就朝着衣柜走去,拉开柜门伸手挑出了一件灰色的睡衣,走向了安习之。
“你自己能能脱吧?”骆荨低着头,吞吞吐吐全然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她是在是没有办法抬头,现在看着安习之的样子,自己都觉得难受,根本没有办法和他对视……而且这房间里的昏暗的灯光更是给这暧昧加分不少,让她感觉连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了。
安习之打开双臂,分明是故意露出胸前的伤口,示意骆荨帮他脱。
骆荨看到那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的纱布,咬了咬唇,伸出手缓缓将他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这次她没在闭着眼,因为怕自己闭眼会再次弄到安习之的伤口。因为背对着的关系,骆荨只希望安习之不要突然转身,否则她真的很怕自己会突然叫出来。
浴袍只有一层,解开腰间的绑带就,里面就是……真空了。
她咬牙再咬牙,手指都开始忍不住颤抖。
“你抖什么?”安习之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灼烫的气息让骆荨不禁微红了脸蛋。
骆荨僵了僵身子,勉强装出镇定的样子,“没有抖,你看错了。”
“你在害怕?”安习之的身体动了动,直接转过身面对着骆荨,身上的衣服并没有完全脱下,但即使是这样也足够将骆荨推向欲望绝路。
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笑着抬头,和安习之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是固执坚持出来的一片清明。
“安总这是怎么了?不是要让我脱衣服吗?您这样动作太大,当心扯到伤口,要是伤口扯到了你又要多讹我几天了。”
“讹?”安习之轻声笑了一下,“我只是看你一直冒冷汗,以为你紧张。”
他的脚步再一次往骆荨的方向走了走。
骆荨一愣,小腿已经快撞到床上,不能再后退了,再后退的话就会倒在床上了……
她心里这样想着,一边试图将安习之给推开,她不敢推安习之的胸口,只能往胸部下方的腹肌用力,但是安习之的腹肌实在是太坚硬了,她伸手都推不开,反而碰到了他紧实灼热的肌肉。
安习之轻笑了一声,磁性的嗓音回响在骆荨的心里。
从她回来到现在,见过和听过安习之笑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每一次笑都像是毒药一样,蛊惑着她的心,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个世界就是有这样的一个人,只要一个眼神,就足够击溃她所有的防备。
“你别再继续往前走了。骆荨的双手在胸前胡乱推拒这,显然有些捂住。”
安习之停下脚步,确实没有在继续往前了,但是裸露出来的整个胸膛十分扎眼,骆荨头都不抬,余光也还是会不小心地看到那些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