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丞钧手里攥着被他不知摩挲过多少遍的爱播腿照,盯着室友在阳光下白皙纤长,膝窝同样坠着一颗小痣的腿,怒火中烧。
他今天才知道,他每天砸几十个嘉年华哄着的软妹omega爱播,竟然是个男人。
不仅是男人,还是他自始至终都看不上眼的beta室友。
被戏耍的羞辱感让他决定,他一定要在郁砚身上报复回来。
…
郁砚最近睡眠特别好,原因是他的alpha室友每天都会扔给他一杯自己不想喝的助眠鲜牛奶。
只是每天早晨睡醒起来,他身上的不同部位总是会出现如掌印般的暧昧痕迹。
就像是睡着以后…被人用手长久地揉捏丈量过一般。
可宿舍明明只有他和霍丞钧两个人。
郁砚很惶恐,终于有一天鼓起勇气问霍丞钧:“最近我身上老出现莫名其妙的痕迹。这几天我睡着后,你有……”
霍丞钧恼羞成怒:“一个beta而已,我能对你做什么?!你也太自恋了吧!”
郁砚觉得也是。
结果第二天起来,身上痕迹更明显了。
……
一次意外,郁砚在霍丞钧的抽屉里发现了自己寄给榜一的照片,以及一盒加深睡眠的特调药。
他默不作声关上抽屉,注销了平台直播账号,同时删除了霍丞钧和榜一的联系方式,从宿舍搬了出去。
不可一世了二十多年的霍丞钧面对着空空荡荡的寝室,头一次慌了神。
…
找不到郁砚的日子里霍丞钧时常想,如果郁砚是一个omega,那早就在被他无数次啃咬腺体的夜晚中,对他的信息素产生无法割断的依赖。
无法逃离他,抛下他。
可郁砚是自由的beta,没有腺体,也永远不可能闻到他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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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指南:
1 痴汉但嘴硬暴躁攻×敏感缺爱阴郁受
2 国际惯例身心1v1
第13章 好想看老婆洗澡 涂着沐浴露的身体潮湿……
祈遇因为一张折叠桌陷入了沉默之中,方恺泽看了看面色阴晴不定的祈遇,又看了眼罪魁祸首折叠桌,与江一川对视一眼,突然站起身说道:“桌子都打开了,我们干脆洗点樱桃给遇崽吃吧!”
江一川:“成啊,正好我也渴了。”
祈遇从沉默中回神,望向两人,“好。”
方恺泽蹲下身打开了那一箱樱桃,边开边嘀咕,“忘带碗了,总不能用手捧着吃吧…”
话说到一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转身对病床旁的两人道:“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说完便推开房门离开了。
祈遇看着方恺泽离开的背影,疑惑道:“他去哪儿?”
江一川:“可能…借碗去了?”
祈遇抿了抿唇,心想这个碗方恺泽恐怕是借不到了。
毕竟这里是医院,不是食堂,护士还能凭空变出个碗来不成?中午封冀吃饭没勺子都没地方借,用的还是他用过的。
江一川深以为然。
就在两人以为方恺泽会败兴而归之时——
“要不说私立医院贵呢,找护士要了个干净的碗居然真有,贵有贵的道理。”
人未到声先到。随着声音越来越近的声音,病房门被从外推开。方恺泽手上拿着个瓷白的碗,兴致冲冲地向病房内两人晃了晃。
祈遇面上表情空白了一瞬。
医院真有碗?居然真能借到碗?
江一川惊讶地走过去,对着方恺泽手上的不锈钢碗看了好几眼,感叹道:“恺子牛啊,碗你都能在医院借到。”
方恺泽摆摆手,蹲下身往碗里放樱桃,“不是我牛,是这家医院提供的服务太全面。我看他们值班室有个消毒柜呢,里面放了碗筷碟子汤匙,连叉子都有,上面贴着自由拿取,我就拿了。”
江一川奇道:“一个医院搞那么多锅碗瓢盆干嘛?”
方恺泽答:“我猜是因为这儿的病人有时候吃外卖,用不惯送的餐具包,所以医院专门设立了一个后勤点。为钞票服务嘛,全面点是应该的。”
江一川啧啧出声,顺势感叹了一句,“有钱人住院都比我们舒坦。”
两人薅了一大把樱桃去了卫生间,祈遇一个人坐在病床上,耳边是不断传来洗樱桃的流水声。
水声汩汩,渐渐与中午时分封冀冲洗勺子时的水声重合。
他垂下眼睑,视线下落,盯着前方折叠桌发呆。
封冀可能不知道医院有这样一个后勤处,否则他肯定会去向护士借干净勺子的。
毕竟中午吃饭时,封冀连病房门都没踏出,第一次来这个医院的人也不会想到医院居然还会为患者准备餐具。
封冀不是故意要用他用过的饭勺吃饭的。
可折叠桌还横在跟前,祈遇发现自己一时半会儿竟然无法下结论。
但封冀如果真是故意的,那…那也太变/态了吧?!
下属的口水有什么好吃的?!
祈遇思绪正混乱,方恺泽与江一川已经捧着洗好的樱桃重回了病床边,将那碗还带着水珠鲜艳欲滴的樱桃放在了祈遇面前。
“快吃吧遇崽,八分甜两分酸,最好吃的时候。”方恺泽招呼着祈遇吃樱桃,自己和江一川也一人拿了一颗塞进嘴里,吃的喷香。
这种事如果不问封冀本人是根本琢磨不出头绪的,猜来猜去为难的还是自己。祈遇崩溃了一瞬间,干脆放弃了思考,捻起一颗樱桃放入口中。
果肉被牙咬破,酸甜的果汁充满口腔,口感与味道一点也不比进口的车厘子差。
三个大男人吃一碗樱桃,没多久碗中堆成了小山的樱桃便只剩下一个底了。
他们正聊的开心时,病房门口传来了“吱呀”一声轻响。
三人闻声同时扭头看去,与握着门把手站在门口的男人视线相接。
这一刻,方恺泽江一川仿佛触了电似的,当场从座位上弹射起步,在原地站的笔直。
“封…封总!”
“封总晚上好!我们听说祈遇生病了,来看看他!”
“你们好。上次见过面,不用这么紧张。”封冀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一路未停,落在了祈遇身上。
他正准备开口说话,视线却在触及到那高高抬起的折叠桌时骤然凝滞了。
谁把这桌子抬起来的?
他看着桌上那碗已经见了底的樱桃,又看了眼放在地上那体积巨大的纸箱,上书“齐鲁大樱桃”五个字。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吃个樱桃把这张桌子给暴露了。
他站在门口迟迟未动,方恺泽和江一川也不敢随意坐下,祈遇作为这个中间人,干脆主动开口打破了这一尴尬局面。
“封总。”
听到祈遇与以往一样平静的声音,似乎并未因为这张折叠桌起疑。封冀闭了闭眼,将视线从折叠桌上挪开,抬脚走到床边。
“水是不是快吊完了?”
话一出口,拘谨站在床边的另外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向几乎已经要空瓶的吊瓶,随即异口同声道:“是吊完了,我们去找护士!”
说罢连床头的呼叫铃都没看,便一前一后挤着往门外跑。
祈遇:“……”
没管争先恐后往外跑的两人,封冀拿起那碗还剩两三颗樱桃的碗,放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随即冷静地扶住折叠桌,将其重新收回了床侧,淡声说:“病床旁边居然还有这种设计,我中午都没注意。你朋友有一双发现新奇事物的眼睛。”
祈遇:“。”
祈遇瞥了眼封冀那张乍一看云淡风轻的脸,嘴唇翕动,在相信和怀疑之中最终还是勉强选择了相信。
“这张桌子设计的太隐蔽,确实很难发现。”
“嗯。”封冀煞有其事地附和了声。
“……”
不知是不是这个话题太过尴尬,折叠桌放下后,两人谁都没再出声说话,直到护士跟在方恺泽江一川身后进了病房,这股僵持的气氛才逐渐消弭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