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没收着,收银员也听到了,边给他装东西边热心肠地插嘴,“小哥,这是你男朋友吧?情侣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好好说嘛,别冷战,冷战伤感情。”
这个发展让祈遇瞠目结舌,他忙解释,“姐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哎呦,别害羞嘛。我看得出来。”收银员说着抬手拍了拍他们的购物袋,笑容意味深长。
那袋子里最上面放着的,赫然便是那几十盒蜜桃味XXL超薄。
祈遇要解释的话又吞了回去。
不是情侣还买致死量的小雨伞,想解释也无从下口。
收银员将系好的袋子递过去,祈遇要拿,却又被封冀抢先一步接过。
男人一手牵着他,一手提着一袋子东西,边往外走边道歉。
祈遇听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胡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后,才开口问:“您刚刚,为什么那么喊我?”
大拇指在雪白的皓腕上摩挲着,封冀道:“想哄你,当然得叫点好听的。”
祈遇觉得不对,“您不应该这么喊我。”
封冀:“为什么?”
旁边都是人,祈遇小声回:“这不是炮友之间的称呼。刚刚那个收银员听到后都误会我们是情侣了。”
封冀睁着眼睛说瞎话,“炮友也可以这么喊,这叫情趣。男男女女之间,在床上什么称呼都叫的出来,为什么我们不行?”
祈遇反驳,“现在不是在床上。”
封冀恍然大悟,“所以在床上可以叫你宝宝?”
“我知道了。”
祈遇:“……”
他是这个意思吗?
祈遇掰扯不过他,有些郁闷地回到了车上。
司机察觉到后座古怪的气氛,十分机灵地装起哑巴,准备多踩几脚油门,加快速度将两人送回御龙湾。
按照他最近的观察以及推断,能让封总这么对待的,祈特助是第一个,最近尤其明显。
这两个人估计已经好上了。
这种氛围,最需要的就是二人世界。
在司机见缝插针的加速下,只用了比平时不到一半的时间便回来了。
此时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透过电梯玻璃向外看,依稀还能窥见几颗在天边闪烁着的星子。
两人进了屋,在祈遇的指挥下,封冀十分殷勤地两每个东西都放到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除了……那几十个粉色小盒子。
“我们两家各放一半好吗?”封冀蹲在主卧的床头柜前,征求着祈遇的意见。
祈遇点了点头,随即踌躇着走了过去。
男人正在拆包装袋,他的手很大,一手能抓住好几个,整整齐齐地码在了床头柜上层的抽屉里。
放置的位置还是他常睡的那一边,长臂一勾,随取随用。
他边码边说:“不知道你喜欢哪个口味,要是水蜜桃你不爱用,等这些用完,以后我们可以换别的。”
他说的十分自然,祈遇站在后面却听的耳根发烫。
这么多盒,一盒里头五个装,他们用一年也用不完吧?
可看着封冀那光看外表就知道很行的体魄,祈遇又觉得此观点存疑。
那天晚上他们具体做了几次祈遇一点儿也不记得,万一封冀…比他想的还行,这些囤货似乎也坚持不了多久。
算了,反正也不是他用,不想管了。
“我先去洗澡了。”祈遇说着,转身要去拿睡衣。
然而一只大手却突然从后方伸出,掌心抵着柔软的小腹,将他整个人又抱了回来。
只是男人只做了“抱”这个动作,却并未开口发出一言。
磨磨唧唧,准没好事。
祈遇愣了愣,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问:“怎么了?”
封冀秒答,“一起洗。”
“……”祈遇想开口说话,被封冀出声打断,“距离你答应我已经过去一周了,这一周时间里,你都没有履行炮友该履行的义务。”
祈遇:“接吻不算吗?”
“不算。”封冀垂眸望向他,“只接吻不打炮算什么炮友?祈特助,你工作偷懒。”
祈遇就知道,这人今天突然买套,绝不只是单纯囤货而已。
但…这种事推脱是没用的,周五时间正好,结束完后他还能休息两天。
祈遇抬起手,轻轻在男人饱满的胸肌上拍了两下,“走吧。”
他答应的太轻易,让原本还打算磨一磨的封冀微微一愣,“去哪儿?”
祈遇望着他,抬起手摘掉了眼镜,“不是说要一起洗澡吗?”
话音刚落,封冀便急不可耐地将他托着屁股抱起,一瞬间的失重让祈遇抬起两腿夹在男人腰间,手臂也不自觉搂住了对方的脖颈。
这个动作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极近,祈遇只觉得自己才刚与人贴在一起,封冀便将脸凑了过来,一口叼住了他的唇瓣,舌头熟门熟路地撬开齿关滑了进去。
“唔…嗯……”
这几日两人住在一起,祈遇似乎已经被亲出了习惯,男人的舌头甫一进来,他便将唇缝打的更开,任由那条蟒蛇般的舌头在他湿热的口腔中大肆扫荡,纠缠着他吮吸舔咬,将他缠的泪眼涟涟。
才刚到浴室,祈遇便被亲的喘了起来。
他被封冀放到了洗漱台上,男人捧着他的脸,舌尖在祈遇敏感的上颚重重刮过,才恋恋不舍地从他的口中退出。
祈遇呜咽一声,后腰一软,反射性想往后退,又被一只大手抓了回来。
封冀爱怜地在他的鼻尖上亲了亲,两手掉转了方向,开始帮祈遇解起衬衫纽扣。
为了好看,这件衬衫的扣眼做的很小,可男人却未见丝毫不耐。
随着一颗颗扣子被解下,衬衫领口也开始向两边歪斜,露出了滑腻布料下大片大片白皙的皮肤。
经过了一周的时间,那上头的痕迹已然完全消失不见了。可尽管如此,封冀却感受不到一丝可惜。
只要一想到待会儿这片如玉般细腻的皮肤上将被他再次打上印记,封冀便心口发热,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兴奋。
他看了乖乖等他脱衣服的青年一眼,越看越欣喜,再次托着人的后脑,重重吻上去。
舌头不知被吃了多少次,祈遇气喘吁吁,唇瓣被松开时,甚至有些许的眩晕。
他学东西学的很快,哪怕是在接吻时保证自己不会因为忘记换气而缺氧,也只被亲晕了两次就学会了。
可今天封冀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将舌头喂进他的喉咙里,祈遇肺活量比不过他,好几次换不上气,这会儿竟然久违的有些缺氧。
他整个人都软在了男人身上,贪婪地汲取着四周空气。
封冀不知何时将自己的衣服也给剥了,两人均价在五位数的衣服就如同破抹布似的被扔在了地板上,无人搭理。
在清醒状态下与老板坦诚相见,祈遇说紧张是假的。
肌肤与肌肤相贴,热意似火燎原,在这狭小的空间当中,很容易便能将人的理智冲垮。
封冀的视线从青年清瘦白皙的脊背上滑过,喉头攒动着,大手掐紧柔韧的细腰,将人从洗手台上一把抱起。
相同的抱法,只是这次没了布料的阻隔,水豆腐般的触感让男人头发发麻,呼吸沉重的像是瞄准了猎物的饥肠辘辘的野兽,热气喷洒在祈遇单薄的肩头,直叫他双眼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