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室友打电话到公司,还好有人加班!”荣徵心疼的说:“下次不许跑那么远。出门也不看天气,瞧你,胆子这么大,一个人也敢跟陌生人谈生意,要是人家起歹意,怎么办?”
“同事介绍的,对了,我的车?”
“阿民会处理的!”
前面的人很识趣的把隔板慢慢升起来了。
“喂!”
“不管他们!”
“你手机呢?”
“没电了。”
“下次要记得带数据线或者移动电池。”
“嗯!”
“给你朋友打个电话!”荣徵在旁边不方便说话,她报平安后急匆匆的挂了电话。
……
外头风雨依旧肆虐着,车子在积水的公路飞驰,衣服被空调烘干,很是舒适,因为巨大的安全感,又困又累周毓硬扛着,可是还是败给了困意,毫无防备的睡着了,荣徵看见她的头就要撞到车窗赶紧用手挡住撞到自己手掌,他小心翼翼的让她平躺在座位,调暗灯光,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他脸上浮上笑意,电闪雷鸣依旧可是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是那样的恬静……
回到S市也是凌晨2点多了,阿民直接把车开到别墅,他看了一眼正在挠头的阿民没有吭声,轻轻的抱起熟睡的她就像是抱着一件古老而易碎的珍品,他从来不带女人回家过夜,连一向以未婚妻自居的琦琦也是如此,他在佣人惊愕的目光中把她抱进了客房……
半夜醒来,看见陌生的环境,周毓心理陡然一惊,摸着衣服没被换过才稍稍放下心来,推开门,看见外面沙发上睡着一个人,她整个人吓了一跳。
估计是声音惊动了她。 “周小姐!我是这儿的佣人,少爷叫我外间照顾你,您是要喝水吗?”
“不要谢谢!”周毓松了口气,转身,关上了门。退回房间,躺在床上,一直睁眼到天明。等荣徵起床去叫她吃早餐,她已经走了,他虽然有点失望可躺在她睡过的床上,他会心的一笑。
周毓刚出别墅,没走多远,无意中看见靳之就在几步之遥,她这才想起来他的别墅就在这附近。她还没打招呼,他已经走到身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嗯?”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昨天去江城,荣徵接我回来的,在车上,我睡着了,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里。”
他的身体陡然一僵,胸口如同烧焦的炭正在滋滋的冒着热气,眉头深锁,乌黑的眸子透出阴冷的寒光,攥着拳头听得到关节“咯咯”的响,还没等她讲完他已经愤怒得像头被惹怒的狮子,直接往荣徵家走去。
“靳之,靳之……”她本想追上去,可转念一想何必呢?
满桌子丰盛的早餐成了摆设,荣徵正想叫佣人撤走一些,瞧见靳之绷着脸,怒气冲冲的进来,故作镇定,笑着说:“哟!这么早,吃早餐吧!”
靳之端起热牛奶猛的泼到了荣徵笑眯眯的脸上,荣徵一下子炸毛:“干什么?一大早的你吃□□了!”
“你让我吃□□了。”
荣徵不紧不慢的拿着小毛巾擦脸,看着他怡然自得的样子,怒火中烧的靳之猛地将整个桌布掀起,满桌的糕点,水果,鸡蛋,酱汁一并朝荣徵扔去,盘子碟子摔了个粉碎,荣徵往旁边躲,可酱汁还是溅在他的头发和脸上,一滴一滴往下掉,这下子他彻底被惹恼了,大吼一声:“干什么?”
随手抄起凳子,朝靳之砸过去,旁边的人都吓傻了,这两人一直都是好得要穿一条裤子,现在说翻脸就翻脸,下手毫无留情,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靳之飞起一脚将椅子踢开,椅子朝玻璃窗砸去,“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地,众人一片惊呼,可靳之却在此时拿起古董台灯往荣徵头上砸去,他一闪,台灯直接砸到了平板电视上,狠狠的“砰”的一声,液晶显示屏碎了,“噗嗤”闪了几下小火光,烧焦了线路,冒出一股烟。
阿民赶紧上前劝架,□□徵竟然把客厅的青花瓷往靳之的身上恶狠狠的砸去,阿民拦都拦不及,靳之搬起椅子,把青花瓷击碎,“乒呤啪啦”一下子,好好的官窑瓷器又少了一件,大家吓的脸色都变了。
地上一片狼藉,满地的玻璃渣子和瓷片,大伙儿以为这下消停了吧!没想到,怒火中烧的他俩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是愈演愈烈,直接冲上去扭打起来,你踢我一脚,我锤你一拳,招招都让人看得心惊肉跳,两人越斗越猛,谁都不肯服输,几次眼看他们要摔在地上,那么多的玻璃渣子,大伙吓得六神无主,一窝蜂上前,想把他俩拉开,可他们却从客厅一直打到了外面,几个大男人死命拉都拉不住打红眼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