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美为靳之读诗,喂他吃东西,毫不避讳为靳之擦洗身子,两人的感情如此的浓烈,病房里甜蜜得让人发腻良久……
可靳之母亲带邵小姐介绍给洵美,一番尖酸刻薄的话让她在权衡利弊之后,高傲的她又一次气愤的离开,这给了靳之不小的打击,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洵美一走,房里空荡荡的,看着窗外没完没了的雨,心里愈发的沉闷,微微侧身,就是一阵钻心的疼,动惮不得,百无聊赖。暮色渐浓,恍惚间听到周小姐三个字,靳之的眸子定定的盯着门口,可是许久没人敲门,想来是自己的幻听吧!失望之余又嘲笑自己……,闭目养神,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推门进来的是一张期盼已久的笑脸,周毓带着一束剑兰立在门口,笑盈盈的说:“本来早就要来看你的,可是怕影响你休息,你觉得好点了吗?”
“好多了,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靳之立刻精神了几分。
“怎么会,不是从早到晚都有人来看你吗?”
“别提了,一提起来就头疼。”
“不过,你的气色好多了!”
“真的!你好像瘦了一点!生意还顺利吗?”
“还行就是天天累得跟土拨鼠一样!”
“那我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土拨鼠!”靳之呵呵一笑。
周毓回了一个鬼脸。
……
靳之微笑的看着她倚靠在沙发上,身体的疼痛仿佛消失了一般,这病房也不那么讨厌,难熬。
顾伯母到了病房外面,听到儿子爽朗的笑声,顾父惊奇的问看护:“谁在里头?”
“呃,是周小姐!我请来的!”
“嘿!儿子可好几天没怎么笑过,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这……,我……”
“咳!走吧!”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除了偶尔打个电话慰问,周毓的影子却没再出现,靳之恢复的很是缓慢,眼看大家都出院了,自己整天吃药打针,待在病房。躺在床上,母亲絮絮叨叨的念着他的婚事,一讲就是一两个小时,这一切都让他透不过气来,自己的心思母亲是知道的,可她为什么视而不见呢?想想这个家表面平和其实早已是一潭死水。难道母亲希望自己步入他们的后尘,成为所谓的强强联姻的牺牲品!雅婷走了,洵美走了,周毓也走了,现在又来个什么邵小姐,难道自己的幸福对于这个家庭真的无足轻重吗?
看着母亲眉飞色舞的神情,得知洵美被她赶走了,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母亲和洵美都是不肯退让的人,夹在中间的他左右为难。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摩挲着自己十个带着纱布的手指,踌躇再三,艰难的拨通了周毓的电话,耳边传来轻快的声音:“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你都不来看我,我在这里快烦死了。”
“哦!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
“一书生上京赶考,夜宿破庙,夜半忽闻笛声,美人身影落在纱窗,书生双眼紧闭,心惊肉跳,端坐在床,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微风浮动,窗门微启,书生汗如雨下,跪地求饶,笛声愈发幽幽怨怨,如泣如诉,书生动了恻隐之心,指天盟誓,来世轮回,如若有缘,必不负卿,夜阑人静,来回踱步,开门见否,待到天晓,微启房门,恍然大悟,亦是惆怅,原来美人是自己挂在外面衣襟的影子!”
靳之呵呵一笑,旋即皱眉:“你是说书生自作多情还是借书生喻人?”
“你看你就是想复杂了!”周毓其实心情郁闷,回来的路上恰好遇到荣徵,礼貌的打招呼而他却没正眼瞧上一眼,那个场景好不尴尬更无须提旁人看自己的眼神。如今回到家,闺蜜搬走了,黑灯瞎火,怎么觉得有点凄凉。
……
靳之再三让周毓去看望他,这对于一向傲娇的他可不容易。
正当靳之和周毓聊得高兴,他的母亲和一个穿着时髦的小姐牵着手进来。看见周毓在,顾夫人不动声色的说:“哎呀!原来周小姐也在,你要好好说说他的,总是不注意休息!”转而对那人说:“既然我把靳之交给你!要好好把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还是应该挡在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