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现代女尊]锄下有火_作者:孢子叶球(10)

2018-01-02 孢子叶球

  李有河接着窗户大声答应了一句:“知道了!”

  而后她便走到门前,正要推门出去,又回头看了看秋穆:“对了,秋……秋同志,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开会?”

  “哦,这样可以么?”秋穆问道。

  “当然可以。”李有河回答道,又带着最后的一点点怀疑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真的是布尔什维克党员的话。”

  秋穆便端起那碗煮好的棒茬儿粥,跟着她去了民兵队的会议。

  民兵队一开始只是村里中贫雇农出身的年轻人自发的组织,原本是为了反抗那些乡绅大户手下的“民团”④而设的,大家的文化水平都不高,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然而后来经过此处的红军派指导员对民兵队的姑娘们进行了义务训练,又无偿配给了她们一些枪支弹药,民兵队也就因此变得更加训练有素了。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民兵队也继承了红军开民主会的习惯,重要的事情不能由队长一个人说了算,而要让大家都了解情况、一起商讨对策。

  而现在民兵队的队长是一个叫张兴满的姑娘,二十六岁,在民兵队里是年纪最长的,经验也最丰富。她之前参加过红军,但因为腿脚受伤严重而退伍了,现在虽然能够勉强走路,但右脚还是跛得厉害。不过即使如此,在之前民兵队与日伪人员作战的时候,这个姑娘依旧勇敢地深入山林中伏击敌人,并且在日常训练中教授了其他民兵队员许多实用的战斗技巧。

  注释:

  ①来源于《翻身》和《西行漫记》对于“曲线救国”及其后续的记载。

  ②解放区苏维埃:即解放区的人民代表大会。苏维埃(совет)本意为代表会议;按照《西行漫记》记载,当时均称呼解放区的行政机构为“苏维埃”。根据作者的理解,苏维埃相当于人民代表大会,然而根据在《西行漫记》中的叙述,很多地区的人民经常把苏维埃与共产|党混淆。

  ③马克思:“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④民团:此处使用《西行漫记》中的名词,在《翻身》中对应于地主寡头与伪村政权组织起来的村警,是一些以维护秩序为名义构建的武装力量,地方统治者利用它压迫普通群众、镇压农村地区自发组织的抗日民兵队(即通常所说的游击队)。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下现在又离开家到了兰州,正要去西宁……所以预计这段时间又更不了了_(:з」∠)_

  ————

  已经到了西宁_(:з」∠)_

  ☆、第五章:迷信

  民兵队开会就在村中央的那片儿空地上。原先由地主寡头掌管村里事务大权时,征粮征税、宣布事宜甚至是做法事等等涉及到全村人参与的大事儿,也都是在这片地上举行的。

  而现在,丘阳民兵队的三十七个姑娘聚集在这片空地上,或是坐在自制的小马扎上,或是坐在砖头上,或是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她们的年龄大约在十七八岁到二十五六岁,一个个都穿着简陋、疏于打扮,虽然有村里好心的寡夫做的“统一着装”,但却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舍得穿的,总体而言似乎看上去和普通农民姑娘并没有什么差别,唯一的不同在于她们的言行——相比于传统农民的个体化和散漫而言——显得较有秩序。

  秋穆乍一看上去,并不能看出谁是队长,因为所有人都穿着差不多破旧的衣服,除了几个还没长开的小姑娘之外,年纪看起来也差不了多少。而这些民兵队员们看着秋穆身上与丘阳普通农民明显不同的衣裳和她手里端着的粥碗,也都搞不太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李有河轻咳了一声,对民兵队员们介绍道:“这位是秋穆。她从前在秋云山家干过长工,昨天刚回到村里,答应要在群众大会上揭发秋云山。”

  她这么一说,民兵队员们看秋穆的目光顿时不一样了,从之前的怀疑转变为了虽然还有些警觉但却是以友善亲切为主。

  张兴满作为队长一直都很信任担任副队长的李有河,便从她的半块儿砖头上站起来,对秋穆伸出手:“欢迎、欢迎。我叫张兴满,担任民兵队的队长。”

  秋穆把右手的瓷碗转到左手里,和她握了握手①,礼貌地微笑了一下儿。由于她笑的样子格外好看,那些年轻的姑娘们看到之后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警觉的心理,潜意识里把她当“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