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梦乱七八糟,所以,头很疼。她起来走了走,看看时间原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中午昨天那个小女孩儿又来了,说是感谢她。真奇怪,感谢她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过。
这年头安慰人,都得讲一个比她更惨的故事来。
不仅来感谢她,还带着她的哥哥一起来。那个俊美但是腿有点跛的男人,着一件深色的大衣而来,就那样一眼望去,也是在江湖上游离了很久的人。
岁月带给他的是沉淀和男人的阳刚之气。
“感谢你昨天陪我妹妹,明小姐。”
眀嫣轻轻的嗯了声,关门,进去。就当是谢谢吧,她接受了。
门外小女孩儿揉着鼻子,“哥,她好可怜哦,住院都没有人陪她。”
男人侧身揉着她的头顶,“你看谁不可怜?谢意已经表达,该走了。”
女孩儿努努嘴,哦了一声,拉着自己的哥哥,离开。
男人回眸,朝着病房里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但也只是一眼。
……
欧阳景的别墅里。
他拿着饮料现在桌子前,悠哉的喝着。眼睛还是肿的,有很多血丝。当然,那是因为它只睡了几个小时而已。
楼上下来一人,刚刚洗完澡,身上的衣服还是他的浴袍,头发在滴水。
信雅而来。
欧阳景看着他,浴袍没有系紧,露出精壮的胸膛来,肌肉的纹理,若隐若现。
“睡好了?”他问,
对方没有回答,下楼,走到玄关,那里有一个袋子,是先前季阳送过来的衣服。
他拿过袋子,又再次上楼,背影挺拔。欧阳景看着他的背影似笑非笑,啊……这就是动了情的男人。
大半夜跑到他这里来喝酒,把自己灌的死醉。欧阳景以为像厉弘深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做这种事情,毕竟现在借酒消愁,是小男孩儿做的。
可,其实不是。男人有很多的情绪都不轻易露出来,尤其是他那种处于一个高度的人,再加上那一个闷骚的性格,能够让他发泄的,怕是也只有酒和拳头。
拳头嘛,欧阳景懒的陪,也打不过。
十分钟后,厉弘深下来。蓝红相间的圆领针织毛衣,下身是一条休闲裤子,他很少有这种装扮,退却了那份冷峻和锋利,退不去的是他自身而来的清冽。
这种男人,外貌中的极品。应该是被美女环绕,可事实上……
欧阳景又抿了一口饮料,从冰箱里又拿了一瓶,“喝不喝?”
厉弘深接过,但没有喝,放在桌子上,看着欧阳景,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如同被风吹过的珠子,明亮又带着习惯性的锋芒。
“我昨天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欧阳景噗嗤一下笑了,“和你平时一个死样子,什么都没有说。”
就这一笑,厉弘深就已经知道是假的,他不再问,朝着门口走去。
“你就是叫眀嫣的名字,死命的叫着嫣儿、嫣儿……你说你爱她。”
厉弘深步子一顿,背影微微一僵,但也不过就是霎那间,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穿鞋。
“你还抱着我亲来着。”
“……”
“老子腰都被你摸了……”
哐。
关门声,成功的掩盖了欧阳景剩下没有说出来的话。
他微微而笑,这人呐,真是复杂。不过被这个畜生摸还他妈真是,欧阳景想着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混球!
……
今天好歹也出了太阳,却依然冷冷清清。城市的道路悠长而笔直。阳光穿透了枝桠在地上投下一排排凌乱的影子。
车辆很少。
迈巴赫以一种龟速前行,很慢。宿醉,头疼,吹吹风,也能让自己清醒一些。
从这里到医院,走了半个小时。然而,他却没有上楼,停靠在停车场,想知道她现在恢复的怎么样,很简单,打一个电话就好。
到了这儿,人也变得慵懒,血液也不在流窜的懒散。
“咔嚓”一声,打火机的火苗窜起来,吸一口烟,薄雾缭绕。
遮住了他的双眸。
旁边又有车开来,擦着他的车子停下。他抬眸,看到对方时,细细长长的眸,一眯。
对方也没有下车,只是降下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