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意朦胧的抽回我的手,将他推开,“不用你管!关你什么事!”然后晃晃悠悠的又去吧台找酒,被凌卓恺一只手拎了回来,按在椅子上。
我头一回看到他的那双桃花眼冒着火气,就像要吃人似的怒火中烧,“说!”面对这样的凌卓恺,我也只是嗤笑了一声,假寐起来。
一个曾经说爱我一生一世的男人,却不及一个战败了的情敌关心我,呵,我到底是不是选错了郎?
韩子耀,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还是你妈生你的时候,把人扔了,把胎盘养大了?
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没有人会比我更懂你,也没有比我付出的多,可你,只能看见我刁蛮任性不讲理,却丝毫看不见我的好。
呵。
我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音节。
家丑还不可外扬呢,我这更何况还是自己丑!自己戴了绿帽子,还要四处宣扬么?
凌卓恺见我不说,就把林芷晴拉到一旁嘀嘀咕咕的,林芷晴能不能和他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和韩子耀为了我已经不是朋友了,知不知道对于韩子耀来讲,意义不大。他为了他的野/种,连我都能舍弃,昔日里的朋友,又算得上什么?
我正在吧台上找酒,砰的一声响,几个男人把吧台上的酒水和空玻璃杯被他们敲的稀碎,玻璃碴子飞溅到我的脸上,还有我luo露的胳膊上,顿时被划出细密的口子,直往出渗血。
我望向着这几个气势汹汹的男人,一看这架势就是来挑事的,再看他们的打扮,大冷天的穿半袖,不是胳膊上描龙绣凤的,就是半张脸上有一道大疤的。一人手里拎着一只棒球棍,敲敲打打的来捣乱,本来刚开业就没有稳定的客源,让他们这么一吓,人都几乎跑光了。
凌卓恺和林芷晴闻声跑了过来,就知道是为了看场子那方面的事,这种东西都是凌卓恺操心的,换句话说,我就是坐着收钱的,其余什么都不会干。
灵动酒吧都是凌卓恺手下的人在看场子,他家里毕竟是有背景的,找几个这样的人也不难。带头的叫瓶底儿,留着小平头,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带着几个人和刚来的那几个人打了起来,桌子椅子被砸的到处都是,这帮人打架,全都是往死里打,拼了命的,毕竟,我没见过这种阵仗,一下子傻了,林芷晴拽着我的胳膊顺后门跑了出来,脱了险我才觉得胳膊疼,借着路灯才发现,有的玻璃碴子都扎进了肉里,脸上也挂了彩。
因为我喝了酒,林芷晴开着我的车,送我到医院去包扎。
我实在是太困了,在车里晃晃悠悠的就睡着了。
等我稍稍有点意识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是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昏沉沉的,眼皮很沉,突然听见有开门声,还有男人匆忙赶来的粗喘声,我没有睁眼,只是感觉他站在我的床边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谁。
突然,静谧的病房里响起了手机的音乐。
我记得,这是韩子耀的手机铃声。
我几乎能听到电话里那甜掉牙的声线,说什么自己不舒服,孩子在肚子里怎么怎么样,让他赶快回去!而韩子耀也低低的笑着,溺爱的说,等我,我马上就回去!
呵,马上就回去?可是你才刚来啊!
那种温柔的而又甜蜜的声音,让我的心像坠进了冰窟窿。你们俩都已经腻歪到了这种地步了吗?一会儿看不见彼此就想到不行吗?韩子耀,是不是在你俩甜腻的世界里,早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
韩子耀,你是不是光顾着和你的琳琳缠/绵悱恻了?即使我这样了,也不值得你为我停留,是吗?哪怕是一声口是心非的问候,都不愿意留给我吗?我在你的心里,已经从可有可无变成了可以完全不存在了,是吗?你的心里心心念念的只有欧琳和你的孩子吗?难道你就不看在我曾经也为你怀过孩子的份儿上,施舍给我一点可怜的问候吗?
你连这点东西也吝啬吗?
我知道,欧琳是真的喜欢你,要不也不可能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为你辛辛苦苦的怀孩子。可我对你的心一点儿也不比欧琳差,可你为什么看不到我呢?你为什么不再对我用真心了呢?
韩子耀,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就算沈老头和杨敏菊都不待见我,我还有你,可以作为我一辈子的精神支柱,你让我觉得我不白在这世界上走一回,你让我觉得沈老头给我的生命不是个错误!可是现在呢,不但沈老头和杨敏菊不待见我,连你都离我而去了,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孤单无助吗?你知道一个人活在这世界上有多么的孤苦无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