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喜欢与爱是一种感觉,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渴望与梦想。”严灼回过头,看着远处黑洞洞的树林,“这种感觉与年龄无关,与地域无关,与国籍无关,又为什么要与性别有关?”
陆君知摸了摸鼻子,“这么说好像也对,但是我总觉得奇怪……”
严灼点点头,“很正常,大部分人可能都接受不了。”
两个人回到小木屋,陆君知拉着严灼直接上了楼,指着双人床,“赶紧换衣服到床上躺着,我去找体温计。”
严灼点了点头。
陆君知给宾馆服务台打了电话,有人把备用药箱送过来,陆君知想了想,“你们这儿有医生吗?”
服务员愣了一下,“有的,陆少身体不舒服吗?”
陆君知摇摇头,“没有。”
提着药箱上了楼,严灼已经换好睡衣靠在床上,陆君知把体温计递给严灼,“含着。”
“只是一点感冒而已。”严灼把包装袋撕开,“不严重,睡一觉就好。”
陆君知直接把严灼按到床上让他躺好,又从他手里抢过温度计递到嘴边,“张嘴。”
严灼叹了口气,把体温计含在嘴里。
陆君知起身把空调温度调好,转身就看见严灼安静地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嘴里含着温度计,眼睛随着自己的动作转来转去,乖的不得了,就跟生病等着安慰的小孩一样。
陆君知蓦然间觉得心软,把手贴到严灼额头,小声说,“怎么突然生病了。”
严灼刚想开口说话,陆君知将食指按到他嘴边,“别说话,不然测得不准。”
严灼无奈的看着他
“靠!都38度6了!”陆君知掐着时间把体温计拿出来,看着上面显示的温度冲着严灼喊,“还说没事!”
严灼咳嗽了一声,笑笑,“我真没感觉出来。”
“我现在打电话让医生过来,”陆君知起身去拿手机,“要不然一晚上都烧傻了!”
“哎,别,”严灼拉住他,“真不用。”
“还不用?!”陆君知拧着眉冲他喊,“你都不难受?”
“吃点药就行了。”严灼捏了捏陆君知手腕,“这么晚就别麻烦人家。”
陆君知握了握严灼手指,皱着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真没事,我吃点药,”可能因为发烧,严灼眼睛里都是水光,看起来格外温柔,“帮我倒杯水好不好?”
陆君知最受不了严灼这种眼神,每次严灼这么看着他的时候,陆君知就觉得自己什么都能答应他。
“行吧。”陆君知抿了抿嘴,“要是吃了药还不好就叫医生过来。”
严灼点点头,“好。”
“这个过敏吗?”陆君知把水杯递给严灼,晃了晃手里的药,“以前有没有吃过?”
“以前吃过。”严灼接过药喝下去,“不过敏。”
陆君知用凉水拧干毛巾叠好搭到严灼额头上,“冰块太凉,先用这个。”说完就转过身去擦手,突然听见严灼在背后小声叫他,“陆君知。”
“嗯?怎么了?”陆君知回过头,“不舒服?”
严灼眨了眨眼,因为发烧脸有点红,“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帅?”
陆君知擦干手把袖子挽起来,“怎么突然这么问?”
严灼不说话,就只看着他笑。
陆君知乐了,“不会真傻了吧?”
“我觉得你很帅。”严灼突然出声,认真的看着他。
陆君知愣了一下,又想笑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呢?!”
严灼勾了勾嘴角,半闭着眼,“你很可爱。”
“喂!”陆君知恼羞成怒,喊了一声,“别以为你生病了我就不敢揍你!”
严灼笑出声,“揍吧,我不还手。”
陆君知把严灼额头上的毛巾拿下来,冲着他挥挥拳头,“等你病好了,我一定把你揍的哭爹喊娘!”
严灼又咳了几声,嗓子都有点哑。
陆君知听着严灼咳嗽,心里一阵难受,“怎么感觉严重了?”
说完就弯腰轻轻把唇贴到严灼额头试了试温度,“还没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