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花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说:“这样问还差不多。说来话来,天才的体现得从襁褓中讲起。打我出生起,我身上就体现出异乎常人的才华,我躺着撒尿,尿注能喷到自己的脸上,站着尿,能尿到天花板,趴着尿,尿注就从自己的耳朵里流出来。我外公有一个朋友是名教授,他看了我后说:这小子长大以后会成为第二个周星驰。自那以后,我就每天以此自居,每天换一套新装扮,模仿不同的角色,我学什么就像什么,这世上没有我模仿不了的东西,如今,我家里的衣服已经堆满了三个仓库。”
益母草说:“厉害,那你有上电视表演过没?”
何欢花说:“没。我最近突然又觉得郭敬明很帅,所以想改行当一名厨师,半年来都在猛练架子鼓。”
筱闹钟说:“欢欢,咱们还是老小不大的人,没必要跟他这样的小老头一般见识。还是办正事吧,想想看我们今天去哪玩?”
何欢花说:“去欢乐王国打台球怎么样?”
筱闹钟嗤一声,说:“你从什么时候起居然喜欢上这种娘娘腔的游戏了?与其用一根棍子打一些印着数字的球,我宁愿呆在家里用筷子打毛衣。”
何欢花笑道:“呵呵,我这不是腿被你妈给打瘸了嘛,到现在还没好全,玩刺激性的游戏有点难。”
筱闹钟说:“那我可不玩,我这回肚子还饿呢,我要回我妈店里去吃饭了。”
何欢花急了,拉住筱闹钟,说:“欸,闹闹,别、别,我们好久没一起玩了,我快无聊死了,你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要回你妈那里去。这样吧,我有个主意,既然你肚子饿,那我们去偷点东西吃吧?偷来的东西总比自己家的好吃。”
筱闹钟说:“也行,要不,我们干脆想个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吃心绝对里的那份便当偷出来?”
何欢花说:“吃心绝对那种龙潭虎穴我可不敢闯,你妈太可怕了,要是被她逮到,我宁愿去坐牢。这样吧,我们去偷果子。我最近时常路过一幢别墅,那地方,有钱人啊,里面飘出阵阵花香果香,有些果子都伸到墙外了,我今天早上看到里面有两棵椰子树挂满了椰子,我当时就心痒痒,你知道,我这人有爬树综合症,每次下雨我外公叫我去收国旗,我都是直接爬到旗杆顶上去收的。而且,神奇的是,这么大一幢别墅,里面经常安安静静的,好像根本没住什么人,偶尔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伯大白天光着身子在院子里洗澡,你说这说明什么?说明里面除了他没别人了呀。我估计房子的主人不在,你想想看,一个老伯有什么难对付的,我们翻墙进去,想吃什么就摘什么,他要是敢喊,我一个手指头摁死他。”
筱闹钟说:“哪有那么简单?这么好的房子不可能没有安保,我猜,里面肯定养了大狗。”
何欢花说:“有一条藏獒,不过关在笼子里,吓人而已,根本就没法出来。”
筱闹钟说:“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看看。喂,益公草,你打不打算加入我们这种不道德的行径?我想听听你第三方的意见,当然咯,你的意见并不会对我的决定产生任何影响。”
益母草说:“阿闹,我最痛恨这些有钱人了,你去偷它,等于给它面子,我认为这是平衡社会的贫富差距。”
筱闹钟说:“唉,既然你硬要让我这么做,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去偷点吧。”
五分钟后,当何欢花带着二人来到他口中所说的那幢别墅外面时,那里赫然就是益母草的家。
筱闹钟笑了,笑得可以说是十分的邪恶,她说:“益公草,没想到吧,偷东西偷到自己亲戚家了。”
何欢花说:“什么?这个五十块钱的益公草,跟这幢至少五千万的别墅,两者能扯上五分钱关系?”
筱闹钟说:“这房子的主人是他的一个伯父,虽然有钱,但是死了妻女,头脑还有精神病,否则哪有可能跟他扯上关系?”
何欢花说:“这样啊,我估计益公草也是沾了人家精神病的边,而不是跟人家的钱有关。精神病是他俩的一条纽带吧。”
益母草说:“姓欢的,我告诉你,你如果瞧不起人家的精神病,你就不要去偷人家的果子,OK?”
何欢花说:“呦,开始维护起你伯父来了?不过,很可惜,你只能维护他跟你沾边的那部分,也就是说,你只能维护他的精神病,至于他家的果子,我还是照偷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