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母草之恋_作者:王荷影(91)

2018-01-03 王荷影

  益母草站在树下久久不能从凌乱的落叶中离去,筱闹钟的话语是伤人的,使他沉重得迈不动双脚。回想这一年以来的一切,筱闹钟的每一言,每一行,每次的成长与心动,都深深地刻在他脑海里。离开对他来说是不舍的,但是他也需要人的挽留。他的心拥有草根的坚强,同时也是娇贵、敏感的。他可以忍受艰辛跟卑微,却不能忍受爱人的冷落。一开始,他能待在她身边,那时她把他当小弟,如今,他的纸渐渐捅破,终究失去了留下的权利。

  孔伯母说得对,他应该只做一块等待的石头的,但是,这块石头开口了,于是,他就要被踢开了。

  再几天吧,再怀念几天,就当作给爱情一个收尾,再在吃心绝对淹留数日,他就离开,一个人伤怀。

  第31章 两只爸爸酩醋溜

  第二天上午到吃心绝对,只因煤气灶的燃芯坏了,厨房的柜子里尚有一个替换,但是柜子上了锁,这个柜子平时也很少开,益母草也没有它的钥匙,打电话给孔方姐,孔方姐却让筱闹钟送了过来,益母草用钥匙开了柜子,里面随即落出一样东西,益母草俯身将它拾起来,原来是他抵押的那块表。

  还记得刚到吃心绝对时,他忘带钱包,没钱付账,当时就想用这个表抵债,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娇贵。怎比现在的他,已经体验过了许多辛苦的日子,表本来就是当作显耀的,又不看时间,不戴也罢。

  筱闹钟却说:“这是属于你的东西,你拿回去吧。”

  益母草一阵的心酸,说:“闹闹,要不我再试着让——”

  他想说,让项日葵再去挽回曹天椒,却没说完,筱闹钟就已经转身离去。

  不过她还没走出大门口,就看见何欢花急匆匆地跑进店里来,说:“闹闹,救我,我疯子老爸来了。”

  说着,缩到一张桌底下。

  益母草见他刚躲好,紧接着就有一个光着膀子、长着浓密又不整的须发、大嚷大叫的疯子跑进来,他只有一只鞋穿在脚上,另一只用鞋带挂在脖子上,看起来颇有一点神雕里的欧阳锋那种感觉。

  何欢花的疯子老爸一见筱闹钟,就拉着她的手,说:“儿媳妇,你结婚没?为什么你说你不爱我儿子?我儿子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你要让他离开你?”

  筱闹钟不是第一次见他,表现得没有那样的惊慌,益母草却担心疯子都有暴力倾向,走出来防备。

  疯子老爸一看到益母草,睁大眼珠子望着他,说:“你,就是你这个男妖精,是你抢走我的儿媳妇吗?”

  益母草摸不清疯子的脾气,因此不敢贸然作答,筱闹钟却不知是为了安抚疯子,还是觉得跟快要离开的益母草比起来,何欢花才是重要的纽带,益母草听她轻声对疯子说:“老爸,你不要误会,我跟欢崽关系一直很好,我们并没有谁要离开谁。”

  是啊,他们是多年旧识,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感情,就算闹翻了、说不爱了,可是依然不会是陌生人,而他就是不一样,他根本就不是她生活里的人,哪天她不希望看到他了,他道个别就会彻底消失。

  益母草想到这一层感悟,心中的疼更像针扎一样。

  疯子老爸受了少许安慰,却又防备地看着益母草,问:“他是谁?为什么我上次来时都没有见过他?”

  筱闹钟说:“他是刚来的,只是暂时在店里打零工,等过阵子就要离开的了,我们跟他都不太熟悉的。”

  这也是安抚吗?还是真心话?我们跟他都不太熟悉。这样的话在益母草听来仿佛在嘲笑自己。

  疯子老爸点了点头,说:“乖儿媳妇,我知道你是个好女人,那你赶紧找个时间,跟我儿子结婚。”

  筱闹钟说:“老爸,之前不是说过了,我和欢崽结婚的日子就在明天吗?现在不是还没到明天吗?”

  疯子老爸看来挺相信筱闹钟说的话,益母草这才明白,为什么何欢花要跑到吃心绝对来,他跟她已经早就如此相熟,知道她能解决他的难题。

  正当局面渐渐被控制时,店外却又歪歪扭扭地驶来了一辆喝醉了的宝马,宝马车上走下来一个人,这个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脖子上戴着金链子,手上也戴着金表和扳指,看上去是属于富人精英,可是他却浑身酒气,走起路来醉颠颠的,手中提溜着一瓶顶级人头马,嘴里还念着改编的歪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