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怎么还套着罩裙,脱了晒!”她说:“海滩上就别优雅了啊。”
“我里面是内衣裤,没穿比基尼。不想晒。”
“啊,那你继续做海滩圣女吧。”
“还有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圣女,他只是需要xing伴侣不要女朋友的。”Siri顿了顿又说:“不过也不好说,也许你能改变他!”
她还说他很绅士,但chuáng上很野很控制狂……我有些心不在焉,听着她谈论他,那是多奇怪的画面,我逐渐听不到她的声音,就看到她在说话,似乎还看到他俩在棒 棒 棒……
太阳西斜,我们把东西放回车里,然后步行到海边的一家叫柠檬吧的露天酒馆晚餐。Siri继续喝酒,我却只敢喝柠檬汁了。我们坐高脚椅上,趴围栏边上,看着野生海豚群在浅海处飞旋出水面,一波一波的路过被huáng昏染成粉红色的亚特拉海滩。
天色渐渐暗沉,我们在停车场拥抱分手后,我坐在车里呆呆的听着杰奎琳·杜普蕾的埃尔加e小调大提琴协奏曲Op.85。不知过了多久,我关掉引擎和前车灯,返回海滩。
这时侯,整个世界已经完全浸入无际的墨蓝。海滩上小酒馆的灯,透着昏huáng的光,一直拉到水际线的边缘,消散在已看不清轮廓的大洋中。
我脱下人字拖,顺手仍在木桥边的芦苇间。听着cháo汐声,走在昏黑空dàng的海滩上。渐渐的,海天jiāo接线在又圆又大的huáng色月亮下显出它的身影。月的倒影印在海面上,长长拖到我跟前。忽然手机短信叮的一声,打破了这纯静月夜。是William,我没打开看,准备回家。
回到桥头,高高的芦苇枝剪影在巨大的月亮前面摇曳,我找不到我的鞋子。糙太深,没有光,打着手机电筒找了半天也没见。只好赤脚走回停车场。
☆、舞台设备公司
第二天周日。早就醒了,一直躺chuáng上看书玩手机蹭到中午。电话响起,是William。我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
“你有看到我昨晚的信息吗?”
“噢,那时我睡了。现在才刚醒,还没看到。”
“昨晚我发信息给你的时候9点还不到。现在早上12点了,你才醒?你是不是晕过去了?”他笑起来。我不善于撒谎。
“是的,晕过去了。”
“你怎么了?”
“没怎么。”
“好吧。如果你这么说的话。”
“不好意思,今天有额外的工作要做,改天聊。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我打开他昨晚发的短信:“下周三或者四晚上有空吗?想带你去我最喜欢的餐馆奥赛用晚膳。”
脑海里又开始播放Siri在和他棒 棒 棒 ……我需要休息一下。我跪在chuáng上,用被子蒙起头,像只鸵鸟一样。
我不知道怎么继续,我害怕,我hold不住这样的男人。尤其是经过了整整10年的qíng感空窗期。10年前,结束了一场充满背叛的qíng殇后,一直没能再真正苏醒过来,也不知道是没能力爱还是懒得爱。之后的3年没有再接触过异xing。直到后来遇到James,2个月内迅速结婚然后移居美国。我和他结婚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不爱他。但他可以给我一个全新的环境去重新开始。我曾经以为,没有爱,就没有痛,无论他做什么事你都可以无所谓。我以为,戒爱,可以远离qíng感灾难。现在身体力行的证明了,无爱,亦是无路可行。我迷失了。
Olivia帮我介绍了一个网站redesign的项目,是一家舞台设备出售租赁及维修服务公司。我接了下来,用晚上和周末的时间来完成。和客户通了电话,约了下礼拜三下午3点半去他们公司谈方案。打起jīng神来Florence!起身去起居室点了熏香,煮茶。然后打开我的MacBook Pro开始做该公司的reaserch。
恢复到浑浑噩噩得工作日,手机出奇的安静,安静到连一封垃圾邮件都没有。这周似乎过得特别的慢。礼拜三中午,到公司餐厅午饭,排队等着厨师现炒Pasta。排在我前面的一位女士说她什么都不要只要面条。厨师一脸茫然:
“ròu呢?”
“不要。”
“酱呢?”
“不要。”
“奶酪呢?”
“都不要,只要面条。”
厨师感到很郁闷,舀了一些pasta准备装进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