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灭绝了_作者:祁安娜(29)

2017-12-31 祁安娜

  我打断他是:“Curry?你真的叫Curry?你好Curry(咖喱。英语同音Kerry)!我是Basil(罗勒,一种我最喜欢的香料)”我伸出手和他握手然后看着William并对他说:“他是Mushroom(蘑菇)。”

  Kerry笑着说:“嗯,看来我们可以准备晚餐了!”然后我们全部都笑起来。

  William对Kerry说:“你进去吧Kerry,祝你好运!”然后和他拥抱再见。

  “再见,Curry!”我说。

  “再见,Basil!我喜欢这个名字。”他笑笑拉门走了进去。

  William看着我,头朝停车场方向一斜:“走吧,Basil!”

  在回去的路上,我把刚才在里面拍的Beefcake的照片发到三人群聊:

  “William已经决定收养Beefcake,没什么意外的话,下礼拜就来接他回家。”

  Olivia:“我一直觉得他是你和Siri合谋虚构的角色。”

  忽然,心一阵莫名的紧缩。眼前这个男人,过于完美化,完美到有些失真。他像一个斑斓美好的氢气球,一根纤细赢弱的线牵着他,我将线的另一头紧紧的攥在手里,我知道他随时都有可能飞走。等到那一天,我一不留神,手一松,他就缓缓的升到天空,越飘越远,消失在太阳的光晕里。

  ☆、游轮上的不速之客

  Olivia、Siri和我的生日都在五月,我们是May Sisters。从认识的那一年起就开始过集体生日来庆祝。我们会把年假用上,出去旅行一周。Olivia是月中,我和Siri是月尾,我们通常选五月下半月之间的日子。头一年我们一起去了拉斯维加斯,这一年,我们决定乘游轮旅行。

  我和Olivia比较懒也不太有时间,这一切就总是由Siri安排,我和Oliviajiāo钱就行。她选了一艘去巴拿马,噢不对,是巴哈马的游轮,从奥兰多出发。我们的目的地是巴哈马,可我一直分不清楚巴拿马和巴哈马,我跟William说我们要去巴拿马。以前在国内的时候,我就分不清楚广州和深圳,分不清楚重庆和成都。有次去出差,我设计的一只特型瓶子需要去工厂开模,工厂在重庆。我却定了去成都的机票。出了双流机场把地址递给出租车师傅,他转过头呵呵的笑:

  “妹儿,你这个地址是重庆的嘛!”

  这次,又乌龙了,所有人都以为我们要去巴拿马。好在是,Siri用她的信用卡定的船票,我和Olivia只是写了张支票给她。

  风和日丽的早晨,我们把三个人拉杆箱装进我的车里,向奥兰多驶去。我在开车,Siri在我旁边和着音乐大声唱歌,Olivia在后面玩手机。两个小时后,我们到达卡纳维拉港。

  下午5点,游轮缓缓离港。第二天上午到达时我才知道我们在巴哈马而不是巴拿马。去之前,William跟我说了几个巴拿马值得去的地方和不能错过的去几种美食。期待了许久,现在都看不到也吃不到了。我给他发信息:“我在巴哈马。”

  “怎么回事?”

  我告诉了他qíng况,他哈哈大笑,然后说那就去喝伊鲁萨拉岛的Goombay Smash,记住一定要在菠萝里!

  打包行李的时候我按日程计算带了15个自制的香料茶包。我每天都要喝3种不同的茶,上午、下午和傍晚,各一种。这是这些年在无爱无xing的活墓婚姻中形成的无缘由的习惯,与花糙植物对话、jiāo流、沟通,逐渐变成我的日常,吃药一般不能停,不论风雨从未间断。在巴哈马的第一天我忘了带下船,晚上回到船上后,我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3大杯茶下肚,然后去睡觉。我知道的,不可避免的整夜跑卫生间,自然,这事不是第一次发生。第二天困的厉害,睡到很晚才起。上午11点,看着镜子里自己浮肿的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和自己过不去。Siri和Olivia等不了我已经先离开房间去游泳池了。我一个人辗转了一层层迷宫一样的房间,来到顶层餐厅,已经开始供应午餐,我夹了一盘菜,接了杯柠檬汁到窗边的空桌前坐下,面朝无边的蓝色海洋。我刚坐下,听到有人和我说话:

  “嗨!”

  我回过头,一个不认识的比基尼美女站在我后面看着我。长直发齐刘海,戴着一顶大沿太阳帽,看起来像亚洲人和白人的混血,很漂亮但看起来并不友善。我回应:“嗨!”

  “我可以坐下吗?”周围还有空位,我有不好的感觉。

  “可以。”我说。

  “我见过你。”她在我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摘下太阳镜放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