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Flo,我和Olivia尽力了。”Siri说。
“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安排的那些,为什么不试一下Damon?”Olivia说:“听说他一直很有耐xing的约你。转移注意力,你会感觉好一些的。”
我幻觉里缠在心脏上的绷带又湿了……疼痛一阵一阵的时起时停像是不会好起来。我的心就那么顽固,支离破碎了还不死。好吧,试试,杀死它,根据经验,心死,就不会再疼痛。
最后,我主动约了Damon。他提议去梅格海洛晚餐,我同意了。
点餐前,侍应问我喝什么时,我习惯xing的脱口而出:“Dirty Martini。请用孟买蓝宝石杜松子酒,谢谢。”
“wow,你看起来那么柔弱,竟然喝这么阳刚的酒。”Damon微笑着说。
我笑了笑,却举在嘴边咽不下去。那熟悉的气味,带出所有过去的画面,一切又呈现在眼前。我闭上眼浅啜了一口,眼睛又湿了,真的不再咽得下去,我含在嘴里,仰起头,喉咙里流过一股眼泪的咸涩味。然后用餐巾唔住嘴,悄悄低下头吐了出来……
“对不起,我一直只喝Dirty Martini,但是现在想要把它戒掉,不再喝了……我可以换一杯其他酒吗?”我说道。
“不再喜欢Dirty Martini了?”Damon问道。
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当然可以。你想换什么呢?”他问。
要戒掉那么qiáng烈的Dirty Martini,我想我需要一个同样qiáng烈的替代品。我这样想着,然后说:“威士忌吧!”
吃完晚饭,还有两杯医院味道一般的红牌威士忌净饮后,我已经摇摇晃晃。仔细看看对面的Damon,其实他也蛮好看的。瘦瘦高高但还算结实,浅金色的头发,笑容迷人,青chūnbī人。但我觉得自己又回到了qíng感的荒漠中孤独的行走着,看不见任何人了。
“我该回去了。”我说。
“你现在这样不能开车,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再坐会儿让你醒酒,或者叫Uber。”
“去你家吧,你住附近不是吗?”
“是的,就在前面,五月街北。”
“可以走过去?”
“是的,几分钟。”
“走吧!”
“你确定?去我家?”他问道。
“不可以吗?你有女朋友吗?她在那儿吗?”
“不,我没有女朋友。”他笑起来,有些激动的样子:“我只是没有想过今天要带你去我那儿!”
“现在可以想了。”
到了门口,我背靠着墙,Damon在找钥匙。我忽然上前去,踮起脚尖吻他。他很快反应过来并握住我的肩,热烈的回应我。钥匙掉在地上,我睁开眼睛。街对面的咖啡店门口,站着一个熟悉无比的身影:路灯将高光打在一个优雅立挺的完美鼻尖上,浅浅的络腮胡渣遮不住清隽的脸庞,目测身高6英尺,往后梳的,长及耳畔的褐色头发……我一下子喘不上气来的感觉,但不再是惊艳,而是惊诧。他像一尊雕像一样呆在那里一动不动,手里握着一杯咖啡,我透过Damon的肩与他四目相视,他那复杂的表qíng让我大脑空白一片。一辆车驶过街道后,他不见了,我的视线向两边扫过去,他最后的背影,在玛格丽特街与五月街的jiāo汇处,消失了。是的,那是William。
我像被闪电击中一样,全身肌ròu变得僵直。Damon感到了我的变化:
“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怎么,继续吧。”
进了屋,他开始解我裙子的扣子,拉开背后的拉链,裙子哗啦掉下来,只剩内衣裤。我站在那里,双手环抱着自己,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不知所措的Damon赶紧把我掉地上的裙子拉上来,为我撑着。我把手伸进袖口,他帮我重新穿上,并拉起拉链,扣上顶端的扣子:“对不起,如果这让你感到不舒服,我们不需要继续。”
“对不起Damon!”我说完后,落荒而逃。
我的心依旧冥顽不灵,我杀不死它。
一月,北半球大部份地区已被冰雪覆盖,我的心,也被封冻了。佛罗里达依然阳光灿烂,只是气温略低,微冻。Olivia从Jude那听说了William返回都柏林,继续《黑色池塘》的工作。
☆、戾爱
威廉格兰在都柏林,没有音讯,也不该有音讯。在我的衣橱中,还放着他上一次都伯林之行在斯威尼药店买的那块利奥波德·布卢姆的柠檬香皂,我把它放在我最喜欢的几件衣服之间,好让它们沾上那块香皂的气息。我把脸埋进去,深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