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绪眼泪鼻涕往下流着，有些傻眼地盯着前面的人：“……”
“……”徐唱的目光，默默看向他那冒出的眼泪鼻涕。
哇，好脏，没纸吗？
看了眼正在发愣的男人，连鼻涕也不管了，实在被恶心到受不了的徐唱，从衣包里掏出一包纸巾看向他：“要纸吗？”
手上已经摸到了纸巾包，程绪直接把小包纸往裤包深处推了下，将手拿出来伸向她：“要。”
见他的鼻涕快要流到嘴里去了，徐唱赶紧抽了一张大步上前放在他的大手里，同时提醒道：“你快擦擦吧。”
程绪乖乖地点头擦着鼻涕，心里原本因为男主角死去，而伤心的心qíng也高兴了很多。
徐唱居高临下地看着社会哥，拉近一看，眼睛都哭红了还有些肿。她将视线瞄向他的手机，刚好看到里面女主抱着应该是死去的男人，哭着喊着“欧巴，撒拉嘿。”
欧巴？撒拉嘿？
韩剧？
徐唱：“……你，在看韩剧？”
程绪点头站起来将纸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朝她伸出手，有些哽咽地解释道：“嗯，男主角死了。”
“……哦，这样啊。”徐唱无语地看了眼他的手掌心，又抽出一张纸放进他手里。
……一个大块头纹身社会青年，看韩剧因为男主死了痛哭流涕，老实说，她有点接受不了。
面无表qíng看了眼面前正擦拭着眼泪的男人，徐唱眼里抽了抽，果然还是接受不了。见他收拾好了，她刚要说告辞的话，社会哥抢先一步。
程绪：“要一起看吗？我还缓存了其他的电视。”
徐唱：“……不，谢谢。”
“有一部新上架的爱qíng剧，我买了会员可以直接观看。”他不死心地继续说着。
“真的不用。”她依旧拒绝。
“好吧。”程绪有些失落的声音。
会员？突然想到了什么，徐唱脑子一抽问了句：“你有哪些会员？”问完后她就后悔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程绪眼睛一亮：“大多都有，爱齐艺、塘迅、土逗、友酷……”一连说了七个。
“……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反正也要追剧，就将通常要看的全部买了会员。”
“呵呵，是吗？”徐唱顿了顿，“我要爱齐艺的账号。”
她在爱齐艺有几部想要看的电视，结果要会员才能看，就几部开通会员她又觉得不值这个价。
将手机拿出来打开爱齐艺，徐唱抬头看了社会哥一眼：“账号，秘密。”
程绪：“账号187XXXXXXXX，秘密大写CX187XXXXXXXX。”
徐唱手指微微一顿，默默输入着简单到没准的密码，一进入界面，大大的砖石vip亮的她眼睛有些瞎。她抬头看向莫名一脸很高兴的社会哥：“砖石vip？”
程绪眨了眨眼睛：“全程无广告，视频率先看。”
“……是么，谢谢。”徐唱嘴角抽了下，收好手机向他告辞。突然，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会员账号，她朝他浅笑了下，“我先走了。”
她默默转身往小区外走去。
走了大概一分钟，徐唱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一直跟在她身后一米远的男人，“你跟着我做什么？”
又尾随？
“你去哪里？”
“……吃饭。”
程绪愣了下，直接上前走到和她并肩的位置，淡淡道：“我也没有吃早饭，一起？”
“……”砖石会员VIP在脑海里冒出——‘全程无广告，视频率先看。’，让原本拒绝的话到嘴边瞬间改口，徐唱点头道：“随便。”
两人一言不发地往外面‘早点铺子’走去。
早点铺子的里人不多不少，两人走进去刚好有一桌空位。徐唱和社会哥面对面坐着，然后看向旁边的老板娘，她微笑着点着餐：“一碗豆浆，两个牛ròu包，还有泡菜。”
说完，她看向对面牢牢盯着她的男人：“……你要吃什么？”
程绪：“和你一样。”
“……”两个包子你够吃？徐唱默默看向老板娘，浅笑道：“他来五个牛ròu包，一碗豆浆，还有泡菜，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