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陆七皱着眉,额前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水,看样子是真难受。
一杯水喝掉大半,陆七逐渐睁开眼,权奕珩轻声问她,“好些了吗?”
陆七轻点下头,她想说什么,喉间却难受的发不出一个字。
“你扛不住怎么不告诉我呢?”
陆七狠狠瞪了他一眼。
特么的,她都说了多少回了,受不住了,这个男人听么?
“老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厉害!”他说,看上去一脸自责,实则这语气想让陆七抽他一顿。
哎呦喂,权大少,您这是道歉么,怎么听着那么像夸自个儿呢。
男人抬手在陆七额前探了下,温度还算正常,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下来。
他确实很自责,但是权奕珩不想把话说的那么生硬,让小妻子感到害怕。
谁也不知道,当他看到陆七苍白的躺在那里,他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睡觉之前,权奕珩去了浴室,用热毛巾给陆七擦了一下身,本来想给她冲个澡,看她很累,他也就没坚持。
做完这一切,男人从身后抱住软绵绵的她,在她耳旁轻喃,“老婆,以后我会节制一点的。”
“真的?”陆七声线沙哑,有点小雀跃。
“嗯,我说的是节制一点儿。”
他狠狠加重了‘一点儿’三个字,让陆七咬牙切齿。
节制一点是多少,一个晚上的五次到三次么!
陆七确实想好好休息,这个男人没完没了的折腾,她浑身的力气都被他给压榨了。
可能有他在身边觉得安心,没一会儿陆七便在男人怀里睡了过去。
“不要,不要丢下我……”
睡梦中,怀里的不停的呢喃这几个字,抱着她的男人徒然睁开眼,仿佛想起了最痛心的事,黑色的眸蓦然变得血红。
……
第二天星期天,权奕珩公司有事吃完早餐就出去了,陆七在家看书,她马上要去新公司报道,得好好做准备。
权奕珩刚出门她便接到黄娅茹打来的电话。
“小七,你今天有事么?”
“妈,有事您就说吧,我闲着呢。”
“我要去一趟陆家,你陪我去吧。”
“好。”
陆七从衣柜里找了一件稍微厚点的羽绒服,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这会儿坐在家里她都感觉到了冷意。
换好衣服出门,陆七提前叫了一辆车,她先去小区接黄娅茹,母女俩一起去了陆家。
下了车,母女两人一起来到陆家别墅院外,陆七按了下门铃,很快有佣人出来,然而等到的结果却是,“不好意思,黄太太,老爷说了,不能随便让人出入。”
黄太太?
陆七眯起眼,她握着黄娅茹的手,冷眼对着佣人吼,“你看清楚了,这是我妈,她也是陆家的夫人。”
现在都没和陆自成离婚呢,这些人就来这一套,她妈才离开陆家多久,竟然连门都不让进。
“实在抱歉,大小姐,老爷说了夫人怀孕……”
佣人口中的夫人自然是胡碧柔。
陆七听不下去,厉喝,“别说了,我给陆自成打电话。”
相较于陆七的火爆,黄娅茹显得很是淡定。
她压根就没在意过这些,又怎会谈的上伤心一说。
也就在这时,从里面又走出来一个佣人,“夫人说了,让二位进来。”
夫人?
呵。
陆七冷笑了声,拉着黄娅茹进去。
自从胡碧柔怀孕,这里的佣人全部换了一批,陆七过来时候再也找不到之前的面孔。
“哟,真是稀客啊。”母女俩刚进客厅,胡碧柔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陆自成呢?”黄娅茹径直问,作势就要往楼上走。
一般周末,陆自成都喜欢把自己关在书房练字。
他其实没有这方面的嗜好,好好练字也只不过是为了在外界传出一定的名气,好让别人在谈到他的时候可以说,陆总的兴致真不错,我们周末都是喝酒聊天,您就光顾着练字了。
前几年是陆家的鼎盛时期,很多人为了巴结陆自成,甚至还花过大价钱买过他的字。
胡碧柔起身挡在她跟前,她轻蔑的朝母女二人看了眼,“他在楼上有事,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