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随便就出来啊,万一阿珩回来没看到你的人……”
“妈,你就这么嫌弃我吗,我就在这儿睡一觉。”
见她一脸不耐烦黄娅茹哪里还敢多话,“行行行,我去铺床。”
这里有个小卧房,足够陆七一个人睡。
母女俩人一起去了小房间,黄娅茹拿出准备好的床单开始铺,陆七帮忙牵扯,“妈,陆自成最近来找过你吗?”
“昨天刚来过。”
“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就要一千万,陆自成完全可以做到。”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一千万她不会签字离开。
一千万她只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陆自成那个守财奴竟然不肯,到时候恐怕会得不偿失。
“妈,为什么非得是一千万。”
以陆七对黄娅茹的了解,母亲并不是一个注重钱财的人。
“这些啊,你就别管了,是我和你爸之间的事。”黄娅茹转移了话题,“这周六是颜子默和陆舞的婚礼,听说是场盛大的婚礼,你爸,肯定会让你作为长辈出席,小七,妈妈怕你……”
这一层陆七早就想到了,她不屑的道,“出席就出席,我本来就是她姐姐,当然得出席她的婚礼。”
至于那对狗男女想安安分分的结婚,恐怕没那么容易。
呵。
曾经受过的屈辱,陆七发过誓,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也得让那对狗男女尝尝。
“你能这么想就说明你真的放下了,小七,妈很放心。”
因为有了权奕珩,他们家小七终于得到了幸福,别人怎么样那是别人的事。
母女俩闲聊了会便各自睡了,陆七想着和权奕珩之间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起身拉开小窗帘,附身看下去,雪地里,一道熟悉修长的身影没入她的瞳孔。
是权奕珩,他还没走,一直望着这个方向,仿佛会知道她在这间房睡一样。
陆七眼眶一热,她捂着嘴,拉紧了窗帘。
权奕珩这么一闹,她就更睡不着了。
外面那么大的雪,权奕珩,你为什么还不走?
此时的权奕珩已经在下面站了一个多小时,他视线紧盯着那扇窗,身体仿佛麻木了一般,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直到,那扇窗被推开,看到心爱的女孩探出头来,他僵硬的举起手臂朝她挥手。
不多时,那扇窗关了,紧接着连灯也灭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黑暗。
也在这个时候,医院打来电话,权奕珩才麻木的迈出步伐,吱吱的踩在雪地里,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权少,老爷子醒来就找你呢。”
“我马上过来。”
他明明知道等在这里没有用,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固执的等在这里,大概是是想离她近一点吧。
一路驱车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三点,权奕珩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权昊然吩咐佣人递给了他一条毛巾。
“阿珩,你这两天先把工作的事放一放,老爷子醒来只想看到你。”
权奕珩擦了下头发,“爷爷我自然会照顾好,我也有我的事。”
“爸知道你担心什么,不就是那个女人么,不知道的以为你真是为了公司的事。”权昊然冷哼,明显对他的态度不满。
公司的事在医院也可以处理,为了给老爷子一个良好的休息环境,他们家包下了这一层楼,可以办公,也可以休息。
权奕珩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去了病房。
老爷子听到动静艰难的侧头,看到来人,他只差没哭出来。
人老了就是这样,和孩子一样,是需要哄着的。
老爷子等不到权奕珩走过来,放在床上的手吃力的抬起,想要拉住权奕珩。
这一幕看得权奕珩的心一阵紧抽,他走过去将老爷子颤抖的手握在掌心。
“爷爷,我刚才回去了一趟,您怎么这会儿醒了?”
老爷子眨了眨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阿……阿珩,爷爷,爷爷怕是不行了……这一生未了的心愿太多……算了,我不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爷爷相信你的……能力,可是,阿珩,爷爷……爷爷还欠了一个人的情,怕去了那边没办法交代……”
“爷爷,冷医生说了,一定会把您的病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