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儿又看向君问,打趣道:“姐夫,你追我姐是不是花了好些功夫?连哄带骗的?”
听到信儿调侃的问题,芳姨也是笑着等着答案。
君问看了看正低着头吃东西的空月,她的脸上有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他带着笑意,回答的意味深长:“嗯,你姐不太好追,确实是花了些功夫。”岂止是一些功夫,又岂止是连哄带骗,说是威逼利诱,不择手段,也不为过吧。
信儿露出十分同情的目光:“辛苦你了”,然后又给他夹了个饺子,意味犒劳他的辛苦。
一顿饭下来,几个人吃的十分开心。
离开前,君问与信儿在聊天,芳姨揽着空月,嘱咐到:“照顾好自己,常常和君问过来玩,芳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空月看了看一边正与君问聊着开心的信儿,在芳姨耳边说道:“信儿没有恨我,谢谢你,芳姨。”
芳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慈爱:“你永远都是他的姐姐,也永远都是我和你王叔叔的女儿。”
空月用力的拥紧她,朝她怀里蹭了蹭,声音乖巧却坚定:“嗯”。
时隔八年的怨恨与疏离,终于今日,在他的陪伴下,烟消云散。
君问与信儿也走过来,君问牵起空月的手,朝芳姨告辞。
其实魏芳看的出,看的出空月眼中对君问的依恋。可这份依恋似乎亦正被努力的压抑,魏芳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她并不知道王志刚这八年是在君城集团工作,空月为了不让她的生活再次卷入过去的是非恩怨中,并没有具体告诉她王志刚的事。
但魏芳知道,她这八年一定过得非常辛苦,一定经历了许多的是是非非,所以她看着君问说道:“依依就如同我的亲生女儿,所以,请你一定好好爱她。”
君问紧紧的握着身边女人的手,微低头看了看她,眼神中是无比认真的神情,承诺誓言般的许诺,对芳姨说道:“我会爱她多于爱自己。”
空月不自主的抬头看他,却反而沉溺在他漩涡一般的黑色眼眸中。
芳姨笑的温柔慈爱,她十分满意于他的回答。
出门后,他一直牵着她的手走到了车前,停住,空月转身:“谢谢你”。谢谢你扮演了一个丈夫的角色,让芳姨放心,让她们认为我现在很幸福。
君问握着她的手未松,反而微微用力,轻轻一带,她便靠他很近,身体向前,脸贴向她的,轻轻笑意,带了阳光下的魅惑:“怎么谢?”
这个问题,她并不陌生,上一次,她在感谢他帮助李翊田羽后,他便是这样问她的,而那一次,他擅自取了报酬,吻了她。
空月脸颊微红,却低头不语。
君问知道,她还没有想好,还没有想好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和身份与他相处,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可却是他威胁她而得到的婚礼,她还没有在爱与恨之间衡量好分寸,所以,他给她时间,并不为难她。
他不执着于定要她给个回答,微微起身,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似是故意弄乱:“这是身为丈夫的职责,你不必谢我。”。
空月抬眸,阳光下,他嘴角的弧度,刚刚好。
而后他极其自然的说道:“我下午要到公司开会,先送你回家。”,随后他为她打开车门,带着微愣的她进入车内。
回来的路上,她在想,即便他因着她而正在做着十分为难的事,他也不会带给她一丝情绪,他对她,一直无条件的呵护宠溺。
两天后,君问接到从英国打来的电话,君毅安排在公司总部的所有眼线均已被一一拔除,并且,他们还发现一件事。就是几个月前,聂远混入公司查询公司存档档案的事,也是君毅的人Vincent帮了忙。
听到这里,君问立即问道,聂远查到的那份存档是否被做了手脚?也就是说,那份收购计划书是否真的是他的父亲授权?
可手下的回答,却让君问有些失望,他们答道:“Vincent只是帮助聂远避开了公司的监管,让他无阻碍的得到了存档,却并没有更改存档的内容。”
最后一丝可能也被掐断,君问面色带了些冷意。
又转而问道:“父亲呢?”
助理:“回来不久后,又和夫人去了西班牙。”。
君问无奈,他这个父亲真是玩心大起。
所以,真的是父亲派君毅去进行的收购吗?害死空连又是否是收购计划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