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也显得有些难看，似乎是我的话让他有些难堪了。
可我还是要说。
“既然你知道，那你知不知道，在孩子面前说这样的话，他会怎么想？”
孩子还小，即便是现在在车里。
可是谁能保证就真的听不见我们说的呢？
要是听见了，以小孩子的世界是没办法去理解的。但是现在的他并不知道我就是他的妈妈。在他心里和认知里，刘芸就是他妈妈，而我，只是一个阿姨罢了。
如今顾晟言这样对我说，难免会对孩子产生影响。
顾晟言一时间沉默了，想必也是明白我的意思。
“总有一天，他还是会知道的。”
沉默了良久，顾晟言这样说道。
我简直被顾晟言这句话给气笑了，以后会懂？
我倒是想问顾晟言了，以后孩子会懂什么？懂我和他顾晟言之间那点破事儿？
还是说直接告诉他我就是他妈妈？
后者我想想是不可能了，依照顾晟言的个性。
我恐怕是等不来那天了。
“他会明白什么，顾晟言？”
我问顾晟言，想要知道在他那里，那个所谓的明白，是什么？
他看着我。
“我会跟他说明白的。”
说明白什么？所有的事情？
要是在以前，顾晟言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或许我还会激动的不能自己。
可是如今听来，我的心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曾经那么渴望的事情，现在已经没有该有的那种期盼了。
我并不希望，小家伙知道我是他的母亲。
也许就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
“顾晟言，你错了。”
我笑着看着面前的顾晟言，虽然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态度。
可现在，有些东西并不是我想要的了。
他可能永远不会懂。
“沈曼，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的话呢？”
见我这个态度，他叹了一口气，似乎颇为不耐。
我倒是好奇了。
我怎么就不明白他的话了。
“顾晟言，我不明白你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们之间，不应该这样继续下去了。”
我话说的很明白，我不想要这样继续下去了。
我不想和他顾晟言有什么纠葛了。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不是很好吗？
可顾晟言的眼神在此时变得很冷。
“你别想了，沈曼。”
听这个意思，还是不打算放过我。
我还真就搞不明白了，顾晟言这究竟算什么。我在他眼里，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问他，想知道顾晟言到底想怎么样。
顾晟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就那样看着，没有说一句话。
这个样子让我颇为恼火，顾晟言不说话，我就没办法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可是他偏偏不说。
“顾晟言，你说啊。”
我看着顾晟言。
不得不逼问起他来。
“我说了，沈曼，留在我身边。”
还是这句话，我不知道顾晟言到底在坚持什么。
我简直被顾晟言气笑了。
“顾晟言，你想的还是挺好的啊。左拥右抱，还想两全其美。”
我看着顾晟言，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
似乎是被我的话所触动，顾晟言的表情变了变。
他看着我，眼里是我不懂的情绪。
就那样看着我。
直到最后，我先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你知道吗，顾晟言。”
我看着别处，忽然间开口。
顾晟言的目光一下子变了。
“怎么？”
他终于开口，问我。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一下子笑了。
“刘芸找过我。”
我这样说道。
很快，我就看到顾晟言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找你做什么？”
他问我，显然是没有明白刘芸找我的意图是什么。
看着顾晟言的表情，我觉得很好笑。
她找我做什么？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找我还能有什么事情呢，除了跟他顾晟言有关的，还能有什么。
“她找我，要我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