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洗漱完,躺在酒店总统套房的大chuáng上,望着华丽的吊灯发了许久的呆。
“怎么样?玩的好吗?”
“嗯,还是大学好,现在真累。”
“习惯就好,大家都这样生活。”
杨雪的语气像个历经沧桑的长者,不过她的家境的确让她更早的接触到了一般人接触不到的尔虞我诈,她们家的家族企业不知道多少人想分一杯羹,她要是学不会点伎俩,连高跟鞋站脚跟的地方恐怕都没有。
“感qíng呢?最近如何?”
“还好吧。”
“那就好。”
杨雪总是很少问褚林一些她不提的事qíng。杨雪是那种为你两肋cha刀,尊重你所有决定,但从来不窥探你隐私的人,照她的话说:一个人不想说出来的事,就一定有她不能说出来的理由,不去打探也是一种尊重。
褚林很喜欢她这一点,这也是为什么能和她成为好朋友的原因。
“快睡吧,不早了。”
杨雪很快入睡了,蓝湖也在微信上早早道了晚安加爱心。褚林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又到了凌晨,她怕吵醒杨雪,就去客厅坐着。
茶几上放着一包烟,自从杨雪爱的那个人离开后,她就学会了抽烟,她说在烟雾里仿佛能看到他的影子。有些日子褚林也学着抽了一阵子,但是后来在医生的劝阻下,还是戒了。
褚林看了看桌上的烟,犹豫了一会,抽出一根,点上火。
微弱的小红点在黑夜里一明一灭,褚林站在窗前,看着这个城市繁华而又寂寥的夜景,心里泛起一阵悲伤。
烟圈从嘴里吐出来冒过了头顶,然后在空气中消散的无影无踪。
杨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走到客厅点了一根烟,窝在沙发上。
“你又失眠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
“嗯。”
“你一直这个状态?”
“差不多吧……”
“烟还是别抽了,听医生的。”
褚林坐下,熄灭了抽了大半根的烟。
“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我给你找最好的。”
“没事的,药我都有坚持吃。”
“你就是太倔,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我们总是劝得了别人,劝不了自己。”
“呵,也是。”
两个心心相惜的女人在黑暗中沉默着体会着来自彼此话语中的悲伤,谁都不去追问,因为这些悲伤是幸福过的见证,她们不想被谁所替代,也不想被别人的言论所侵袭,所以深埋在心底,腐烂的面目全非。
“对了,你男朋友是蓝湖?”
“你怎么知道?我记得我没提过啊。”
褚林睁大眼睛看着杨雪。
“我爸让我洽谈和你们公司的一个案子,可是你们的大Boss不松口啊!所以我就查了查他,没想到查到你是他女朋友。”
“这都能查到?”
褚林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哪里懂得商场的可怕。
“所以你那天去我们公司门口是去等蓝湖了?”
“也不全是。”
“得了吧你!”
“哈哈……”
“不过我可帮不了你。”
“我知道,我不会牵扯到你的,我还查到蓝湖前女友的死,你知道吗?”
“知道,但我没问过他。”
“就是因为那个女孩掌握了公司太多机密被绑架了,然后遭遇了不测。”
褚林心里一震,所以……蓝湖才所有事qíng亲力亲为,从来不会把重要的文件jiāo给自己?
“你这么傻!还是离这些复杂事qíng远一点的好。”
杨雪在褚林的头顶敲了一下。
“我觉得也是。”
褚林摸摸头,笑了。
天慢慢亮了起来,杨雪看看时间,起身去洗漱。
“我早上九点的飞机飞巴黎,你是待在我这儿还是要回家?”
“我一会回家。”
褚林看着杨雪永远如此潇洒的背影,有时候很是羡慕。
和杨雪一起下了楼,杨雪打车去了机场,褚林站在清晨的冷空气中突然有些悲伤。
昨晚喝了些酒再加上一夜没有休息,头有些疼,但她不想回家,但也不知道去哪。沿着马路走了很久,然后走到了一个公园里,早上七点,到处都是晨练的男女老少,真是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