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人生无望了。
沈靖予默默挂了电话。
容先生很平静地放下手机,端起牛奶喝。
接下来一整天,沈靖予在公司看到我的眼神都蒙上了一层暧昧不清的意味,唉,这人思想不纯洁,懒得理他。
Anyway,chūn节即将来临,假期近在眼前了。
欢天喜地地结束了最后一天工作,我迫不及待想要回去——我订的机票是第二天一大早的,行李都还没收拾好。“那个,总经理,”我跑到容召面前,“还有五分钟下班了哎。”
他点头:“我马上就好。”
“我,今天不想在外面吃饭,我要收拾行李,想节约时间。”我委婉地提议,“你,今天能自己吃饭吗?”他的动作一停,慢慢抬起了脸,从他幽幽的眼光里我感受到一股冰凉的气息,赶紧解释:“我不是告诉你我的航班很早的吗?这几天都忙着,没空收拾东西……”
“沈因晓,”他叫了我全名。
“啊?”我懵懵地看着他,他盯着我:“我以为,我们不用商量,理所应当,今天你去我那里住,明天去机场,方便点。”
“不用了!”我忙说,“我可以……”
“你可以自己拖着行李自己搭地铁转公jiāo去机场?”他眯起眼睛加重了‘自己’两个字。
“……嗯?”我气势弱了下来,眨眨眼不吭声了。他站起身,见我愣着,瞪我一眼:“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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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帮我提行李上车的时候,他对我说了句十分经典的话:“有男朋友就要学会使用你的权利,你懂不懂?”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想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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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的上午真是温婉明媚,机场行色匆匆的旅客也仿佛是特殊的风景,我拖着行李箱迈着大步走着,亲爱的南方,亲爱的西塘,我要回来了哦!
胡蝶姐在出口处伸着脑袋张望,我一眼就看见她,绕着跑了过去,往她身上一扑:“姐!”
她被我吓了一跳,“哦!因晓!”“姐!你等多久了?”我亲亲热热地绕着她的脖子,“晚点了半小时,我都急死了,生怕赶不上高铁。”
她拉过我的胳膊,温柔笑笑:“没事,来得及,走吧,地铁票我买好了。”
我笑眯眯:“好嘞。”
我们边聊边往地铁口走着,左侧朝我们走来一个西装男人,朝我们喊:“沈小姐,请等一下!”
我疑惑,停下了脚步:“你是在,叫我?”
来人走近了,“沈小姐,”他微笑说,“您是沈因晓沈小姐吧?”
我和胡蝶姐对视了一眼,“请问你是?”
“您叫我小陈就好,沈先生和容先生给您准备了年货,吩咐我送您回家。”
“啊?”我意外,“什么啊?”
他依旧微笑,一丝不苟,“沈小姐,沈先生说他准备的年货有点多,加上容先生添的,您自己带回家怕是不方便,车就在外面,您现在可以打个电话跟沈先生确认一下,然后我们再出发。”
我听得一头雾水,“沈先生?是沈靖予吗?”
“不是,”他笑着摇头,“是沈青城先生。”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沈青城先生是我的老板,以后,如果沈小姐和您的家人在上海需要什么帮助,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胡蝶姐满面狐疑,我凑到她耳边:“他说的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三叔。”
她轻点了点头,“你要打个电话吗?”
我看了看小陈先生:“请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三叔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说给我妈买了点年货,末了又加了句:“阿召也买了点,结果一下子买多了,你们两个应该拿不了,就让小陈送你吧。”
我无言以对,什么叫,一下子买多了?
挂了电话,胡蝶姐在那边已经和小陈先生聊起来了,我赶紧过去,“姐,高铁票现在退来得及吗?”
她朝我耸耸肩,“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