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好气:“我还能在哪儿呢?外面吃饭呢无聊死了,行吧你自己好好休息,挂了。”
他挂得利索,我抖了下肩膀撇嘴:“这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妈妈回国了。”
我一怔。
“他也是可怜,好不容易请希染上他那儿一趟,正好被撞上。”
我呆呆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沈夫人说了什么,你刚才不是都听见了?”
我一下明白过来,刚才劈头盖脸被说了一通,反而一点也不怪沈靖予先生了,反而对他充满同qíng。“可是我就不明白了,希染人长得好看,家世又好,为什么要反对啊?”
容召淡淡看了我一眼:“你放心,希染不是那种脆弱的女人,不会把沈夫人的话放在心上的。”
我想了想,呢喃道:“那,我是那种脆弱的女人吗?”
他一笑,搂着我的肩膀:“我们因晓呢,除了有点别扭意外,其他时候,全都战斗是十足。”
我心满意足,乖乖窝在毯子里听他读书了。
晚上洗完澡,我在容召准备的衣柜里找了件看起来很舒服的睡衣穿上,无意中瞥见……连内衣都这么齐全,我心里一阵哀怨:乔媚!你还告诉他什么了?!
“因晓,我进来了。”容召在外面敲门。
我看看自己,没什么不妥,扬声道:“进来吧!”
他端了杯牛奶给我,我接过呼啦啦喝掉,然后朝他微笑:“你今天不用陪我了,我都好多了。”
他轻轻勾唇,接过杯子:“你喝东西一向都这么快吗?”
我后退几步,轻轻松松坐到chuáng上,“不是啊,有时候急有时候慢。”他笑着摇头,将杯子搁在一边的桌子上,“你快睡吧,我看你睡着再走。”
我点头,牵着杯子躺到chuáng上,露出脑袋朝他说:“好了,我要睡了,我很难睡着的,你快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因晓,”他坐在了chuáng边,“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以后什么?”
他顿了顿,“以后……我们一起晨练,怎么样?其实身体的调理不能光靠喝药,锻炼也很重要,你好像没有锻炼的习惯。”
我想了想,“那个,其实我觉得靖予哥的话也没有说错,我也不能老在你这里住着,到时候一起上班下班,同事们要怎么说我啊。而且我还答应三叔找时间搬家,等安排好以后,等我妈到了暑假还可以把她接过来,总之,我不能一直住在这里的。”
他不语,半晌才说:“行吧,不过最近你要吃药,这两个月的吃完了,我再帮你搬家。”
“我也可以下了班来吃完药再回去呀,”我说,“反正也没有绕路。”
他不悦了,拧起了眉。
我赶紧堆起笑来,往旁边挪了一点,“你还是躺上来吧,再说下去,我就更加睡不着了。”
昨晚qíng况特殊倒没什么,现在这样主动邀约,好像有点让人脸红心跳的意思,我正打算再描补两句,他已经无奈叹了口气,躺在了我身边。“不说话了,你快睡吧。”
我满意了,往他身边蹭了蹭,“嗯。”
正打算睡,他又叹息一声:“因晓,你不要靠我这么近。”
“我没有靠你很近啊,”我很委屈,又往他身上靠近了点,“chuáng就这么大,你要我远到哪里去?”
他抽了抽胳膊,咳了一声:“你是故意的吧?一直没找着机会报复我那天把你压疼了?”
我嘟嘴,嘟囔道:“我哪敢呐?保不齐明天早上又是一顿腰果宴。”
他动了一下,抽出手来,侧过了身体,“还疼吗?”
“一点点。”我说,黑暗里,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我正在遐想,忽然感到腰际多了一只手掌,立刻大惊:“你,你,你手往哪里放?!”
“别乱动,”他按住差点就地弹起来的我,“我没有乱……唉,这里疼吗?给你揉一揉。”
他的手掌轻轻揉动着,我感到从小肚子往上都燃起一股热làng,原本坠坠的暗痛,这么一来竟然真的好了点,舒服之下我也渐渐安静下来。
见我安静了,他低声说:“你放心,你现在不舒服,我还能乱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