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你好呀。”我飞快接收信息。
赵总显然意外:“沈助理原来认识我?哦,这是,宁少爷?”
又来了,我就纳了闷了,人家好好一青年小伙你gān嘛老管人叫少爷啊。
“赵总怎么过来了?”宁愿懒洋洋站起了身,对方董还算是敷衍,对这个尚算年轻的赵总可就是连敷衍都嫌费力了。
赵总带着客套且不令人乏味的微笑:“哦,刚才不是见沈助理在容总身边嘛,没机会聊聊,我对沈助理可是早有耳闻,不知道可赏脸和我喝一杯?”
我微笑:“赵总过奖了。您是领导,我不敢当。”
其实我应该说什么您领导有方,容总经常夸您,说上海的业绩常年稳居分公司第一之类,但身边的宁愿显然十分不耐烦这位赵总,怕他让人家下不来台,我只好收起那些客套话。
果不其然,宁愿说:“赵总,我因晓姐今天不喝酒,不然我和你喝?”
我脊背一阵发凉,他吃错药了吧,管我叫什么来着?
说喝就喝,宁愿倒是很实诚,端起杯酒就灌了下去,赵总有点尴尬,眼光看了看我,又看看宁愿,似乎发现什么了似的,“好好好,难得宁少爷这么慡快,”他也gān了手里的酒,却还是转向我,“一会儿开舞以后,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沈小姐跳支舞?”
喝了杯酒,连称呼都变了。
我只好gān笑笑:“一会儿容总还有事让我做,要让您失望了。”
他眼神轻顿,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早就没再理他的宁愿:“没事没事,那,二位请便。”说着抬脚走了。
他的眼神让我有种黏糊糊不舒服的感觉,宁愿冷笑:“他可不失望,看热闹不嫌台子高。”
“你不喜欢他就不要理他吧,”我看着他,“反正都是跟我们无关的人。”
他愣了一瞬,突然没来由地笑了。
我不解,他回过神来,顾左右说:“你还是学一下跳舞吧,我哥这种场合可不会少。”
“嗯?”
就在这时车秘书的声音穿过麦传到了宴会厅每个角落,第一支舞曲已经准备开始了。董事们挽着夫人,几个年轻的部门主管挽着董事们的千金,我穿过重重人帘看见岿然不动的容召,“我得回去了,”我说,“我得……”
“因晓!”
有人在背后叫我的名字,我下意识回头,顿时定在当下。
“……三叔?!”
☆、压到我了
“三叔!”我惊喜非常,“你怎么会来?”
“你原来在这里,”三叔儒雅的眉眼带着点点暖意,让人如沐chūn风,他打量了我,微微一笑,“衣服很合身。”
我有点害羞,乖乖点头展颜:“我很喜欢。”
他又看了一旁的宁愿,“宁愿也来了啊。”
宁愿早已站直身体规矩地叫人:“青城叔。”
这时人群已经让出了大厅,总裁正挽着夫人缓缓走到了中央,三叔忽然朝我伸手:“陪三叔跳第一支舞吧。”
我睁大了眼,跳,跳舞?
第一支舞都是董事们在跳,其他人都……难道三叔是董事?好像那天吴秘书……容召说让他想想股份在谁手里,说那个谁当年何尝把沈家放在眼中……我咬了咬唇:“三叔是董事?我怎么没看见过……”
“先跳舞,我慢慢告诉你。”他轻笑。
不由自主地被牵到了舞池,手搭上他肩膀时不经意看见容召的神qíng,他眼中充满意外,直直看着我们。
“三叔,”我不安起来,“我……”
三叔眉头微皱:“不会跳?”
“我……前几天才学了一点点,我会不会丢脸啊?”我知道这时已经回头无路,手都抖了起来,“而且他还不知道……”
三叔云淡风轻,“别怕,有三叔在。”
说话间音乐早就响了起来,我顿觉脚下有千斤重,反复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三叔无奈地笑,手臂带着我的腰:“没事的,你看看,这不是很容易的吗。”
容……容易?可我两腿发颤,艰难跟着节奏,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