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有他的准许,他们休想离开这里一步。
旁边,沉默了良久的穆儒风终于冷笑一声说道:“薄少,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的。”
薄斯幸转回头,冷冷的看着他。
穆儒风无所畏惧,继续说道:“夏儿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这种棒打鸳鸯的事情。”
“棒打鸳鸯?”薄斯幸冷冷勾唇,“冷影你还在那里站着干什么?”
冷影一愣,“……”
薄斯幸勾了勾嘴角:“去找一个棒子,我今天就是要好好的,棒、打、公、鸳、鸯!”
“薄斯幸!”穆夏眼瞳一缩,下一秒,冷影手里已经多了一根棍子。
“砰”——
那棍子结结实实的落在了穆儒风放背上,那声响听的人毛骨悚然,可见下手力道有多重。
“住手!”穆夏惊的大叫,想要过去阻止冷影,却被薄斯幸紧紧的攥着手臂。
眼看着那棍子一下接着一下落在穆儒风的身上,穆儒风已经被打的跪在了地上,穆夏心乱如麻。
她是讨厌穆儒风没错,但是他手里还攥着母亲的命不是吗?
假如得罪了他……
“薄斯幸,我求求你,你放过我们吧,我求你了。”穆夏握着薄斯幸的手。
他的手是那么的凉啊,仿佛从心底里一直凉透出来一般,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也是那般的冰冷。
“你为了他,求我?”
可穆夏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薄狐狸,算我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们走吧。”
哑巴吃黄连的滋味,她早在十六岁那年就已经尝试过了,可是却没有这一次,面对薄斯幸来的这般惨烈。
薄斯幸却冷冷的盯着她,黑眸里已经被熊熊的怒火燃烧殆尽,他嘲讽的勾了勾唇,厉声道:“给我狠狠的打,不准停!”
他要打到穆儒风断气!
他要看看,穆夏究竟有多爱那个男人!
穆夏听的心惊胆战,眼看着穆儒风被打趴在地上,不知从哪里飞溅出来的血染红了地板,浸湿了他的衣裳。
再这么下去会出人命的!
穆儒风不值得救,但是穆夏的母亲还在他手里,而且如果穆儒风死在这里,薄斯幸难逃其咎。
难道要让他为自己背上杀人的罪名?
不,不!!!
穆夏瘦弱的双肩微微颤抖着,她越想越觉得害怕,“快住手,快……”
可她这一切的反应落在薄斯幸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刺眼——
他这是头一次,看见她因为别的男人,这么疯狂,这么的害怕……
看见她恐惧伤心的神情,薄斯幸的心里就像针扎般各种难受。
他不想让穆夏难过,从来没有想过。他只想让她好好儿的,让她开开心心的度过每一天。
可现在,他却在做着让她伤心害怕的事情。
他想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结果自己却成了那个伤害她的人,可不是讽刺吗?
蓦地手腕一阵刺痛,他漠然垂首,穆夏低着头,两行牙齿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那力道,很大。
薄斯幸一怔,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下一秒,紧握在手心里的那只手蓦然抽离,穆夏转身朝穆儒风飞奔而去。薄斯幸想伸手去抓住她,却也只来得及抓住一抹冰凉的空气。
穆夏飞奔到了穆儒风的身边,眼看着他出气多进气少,穆夏一慌,想也没想的蹲下身。
“砰”——
冷影一棒子砸在了穆夏的背上,她整个人都重重的踉跄了一下,单膝跪在了地上,稍显狼狈。
冷影下意识的停下手来,看向薄斯幸。
却见他嘴角紧抿成一条细缝,空洞的视线紧紧的凝在穆夏的身上,一动不动,一眨不眨。
“穆儒风。”穆夏搀扶起穆儒风,他被打的浑身是伤,好在,还有一口气。
穆夏的右手受了伤,只有左手尚且是好的,她只能用左手扶着穆儒风,两个人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狼狈,像极了共患难的苦命鸳鸯,而站在那边冷眼旁观着一切的薄斯幸,就真真正正的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冷影看见这一幕,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薄斯幸一眼,他却已经淡淡的收回视线,冷冷的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