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轶转身,同样没绕开最敏感的话题,大声质问道:“假设这些狼、还有杀手都来自同样的地方,声波或者其它什么东西可以伤害他们,为什么杜宇也受伤呢?”
程北坤:“他年轻,我们听不到的声音他听得到,很奇怪吗?”
黄轶狐疑:“原本山风怀疑杜宇的身份,我还不信,但是现在……程先生,我想你必须让他配合检查身体了。”
程北坤冷笑不回答。
黄轶:“放心,大家都想弄清事情的真相,但肯定不会去伤害杜宇的。”
“伤害不伤害,轮不到你们界定。”程北坤冷淡地说:“小宇是个最简单不过的年轻人,412医院的问题都搞不清楚,就想拿他开刀?”
黄轶略显无奈。
张山风:“程先生,就算你很有社会地位,也不可能阻止案件调查。”
程北坤:“不管有没有地位,只要是个人都具备公民基本权利,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谁都不可能强行带走小宇。我本愿意与你们分享信息,但如果你们一意孤行,以后大家就各走各道,别怪我不懂配合。”
黄轶:“哦?那你有什么信息可以分享呢?”
程北坤只是敷衍说了句:“你们可以去问问那些玩家,谁收过奇怪的信。”
张山风缓过来些精神:“什么信?”
程北坤垂眸:“用血写成的信。”
而后,他就紧抱着杜宇,望向窗外稀薄的夕阳。
苏夙的到来比军方更速度,他带了几个退役的特种兵保镖,一路清除了障碍和外面的白狼,终于走进了这家掩藏在古木森森中的废弃医院,破坏掉大门和老板汇合。
此时夜色已深。
程北坤坚持亲自背着杜宇,走出大楼吩咐说:“这里还会遭到攻击,把杀手的尸体和那个铁箱子带好,抓紧时间离开。”
黄轶扶着无法正常走路的张山风,对于这种“鸠占鹊巢”般的行为有些无语,轻咳道:“所有证据都属于政府,请别自作主张。”
程北坤斜眸:“我只是想帮忙,如果不服气,那就继续在这等,我留下杀手的尸体陪你们?”
黄轶没有信心多久能被营救,只得“委曲求全”地说:“是帮忙就好,怪我误会程先生的动机了。”
程北坤不再理睬,冷声说:“立刻返回飞机停靠点。”
苏夙点头:“嗯,我们的飞机和他们的飞机相隔不远,估计三小时内就能抵达,夜路难免辛苦些,先生注意安全。”
程北坤没说什么,抱着杜宇便朝着导航方向迈开步子。
在黑灯瞎火的密林里艰难行走,实在不算享受的经历。
虽然保镖们防身设备齐全,但想应付随时都可能扑过来的白狼,大家仍旧没法轻松自如。
不知过了多久,杜宇才在寒冷和颠簸中睁开眼睛,
他依旧听不到太多声音,但之前的剧痛已经完全消散掉了,只是开口说:“秃秃,我好像聋了,但我还能讲话……”
程北坤按住他的头:“不会的,恢复段时间就好。”
杜宇也没抱怨,感觉得到他一直抱着体重过百的自己相当吃力,挣扎着想要下来。
程北坤阻止:“别动,希望让我省心就老实点。”
杜宇还是挣扎。
程北坤这才意识到他耳膜受损根本听不见,便轻轻拍了下杜宇的后背表示安抚。
杜宇这才安静如鸡。
苏夙拽着白衣女人走在队伍最后面,忍不住问:“先生,她是谁?”
程北坤:“一个有用的人。”
苏夙不太理解。
张山风被黄轶搀扶着,介于自己此刻没多少话语权,只是皱眉沉默,不停地用军用手机联系着特别调查局的下属们。
坎坷回归营地,时间将将过了凌晨三点。
苏夙带着手下排查过□□、监控等隐患,然后才像程北坤一样放出了红色的防护网。
杜宇艰难地躺在帐篷里,被随行而来的医生检查耳朵。
程北坤非常关心地守在旁边,有些迫不及待地追问:“怎么样?情况危险吗?”
医生收起小手电,皱眉:“耳膜穿孔,需要赶紧去医院做骨膜修补手术。”
程北坤颔首:“天亮启程来得及吗,还是现在就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