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数十分钟时间,林馥蓁就把呈上的食物收拾得gāngān净净。
接过连嘉澍递过来的餐巾,打了一个饱嗝,再伸了伸懒腰,把连嘉澍的厨师大大夸了一番。
手肘垫在餐桌桌面上,朝连嘉澍眨眼:我们很久没比臂力了。
她在以这种方式宣布:我病好了。
无动于衷,连嘉澍维持着前二十分钟时的坐姿。
收回手,不玩就拉倒。
推眼镜动作做出了一半,林馥蓁才发现她没戴眼镜,收回手,眼睛喵了一眼天空,状若无意般:“嘉澍,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就只剩下一个月了。”
不对,细细数来还每到一个月时间,正确一点来说,是二十八天,还有二十八天,她就可以品尝到胜利的果实了。
还是毫无反应。
呼出一口气,堆上笑脸:“别忘了,奖品由我来提供,如果说,我现在是作为一名游戏发起者的身份在向我的搭档询问游戏接下来的发展呢?”
依然是毫无反应呢。
托腮,瞅着连嘉澍,拿出了极大的耐心,一边等待着答案一边本着鉴赏艺术品的心态看着小法兰西那张漂亮的脸蛋。
从阳台可以看到地中海的全貌,在粼粼波光中它看起来像色彩浓烈的画像,但小法兰西的脸比地中海似乎更具可看xing,像完美的大理石雕像。
现在的她一点也不担心,长得那般好看的嘉澍会跑回漫画去。
终于——
完美的大理石雕像松动了,似笑非笑着:“不是说游戏不玩了吗?”
艹!她就知道,类似于“嘉澍,要不,我们不要玩那个游戏了。”这样的傻话不是来自于她的梦里。
一脸不高兴的表qíng:“生病时胡言乱语怎么能拿来当真呢。”
耸肩,连嘉澍淡淡说了一句也对。
林馥蓁暗地里松下了一口气,身体再往连嘉澍靠近些许,放软声音:“嘉澍,我想知道,特别想知道,告诉我接下来你的计划,求你了,嘉澍。”
在林馥蓁说话间连嘉澍也在朝她靠近。
两张脸近得可以清楚从彼此瞳孔里看到彼此间的细微表qíng,连嘉澍在笑,笑起来一弯眼波比那蔚蓝海岸区海水还要漾涟。
“那女孩那张脸我已经连续看了两个月,我发誓,我的xing格并无‘喜新厌旧’此类属xing,甚至于我有理由相信我是一名长qíng者,一直以来我用同一颜色的窗帘,地毯压根没换过款式,我小时候喜欢的球星至今还喜欢着。”
“但是,今天早上,那张清汤挂面的脸在我眼中忽然失去了光彩,她变得平淡无奇,两个月前,这张脸曾经让我惊若天人,那时我坚信我找到生命中的缪斯,现在,我依然认为自己不是喜新厌旧的人,我只是对那张脸,以及那张脸的主人失去热qíng而已,自然,我不能把我此时此刻的心qíng告知她,那对于她来说有点残酷,唯有疏远她,这样对我和她都好,因为勉qiáng继续下去只会变成互相伤害,这是男人在厌倦女人之前的征兆。”
“不是想知道接下来的游戏发展吗?这就是游戏接下来的发展环节,这个环节叫做当一个男人厌倦一个女人时,小画眉,”指尖轻轻的沿着她的眉形,“这个环节也许会让方绿乔的记事本多了一串串问号。”
“他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对着镜子细细想了一遍还是不明白到底我做错了什么?继问号之后,日记本的字迹潦糙:他在和我说话时眼神闪烁;我打了十几通电话才找到他;在电话里他的语气听起来很不耐烦;他和女孩子一起出现在新闻图片上可我不敢去问他那女孩是谁;我一遍遍看着图片上的女孩企图从这两个人的肢体语言中看出他们间的关系;深夜十二点我依然没有半点睡意;我一个礼拜没见到他了;我每天顶着黑眼圈去培训中心;我被对我寄予厚望的导师叫进了办公室;夜幕降临,我走在街道上,感觉糟糕透了。”
在连嘉澍的瞳孔里,林馥蓁清清楚楚看到呆滞的一张脸。
“方绿乔一看就是那种相信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不会窥探他人隐私的人,而连嘉澍绝对是其中之一,”指尖停留在她的眉心,“小画眉,不仅你看过那本蓝色记事本,我也看过。”
呆看着那张脸,那停留在她眉心的指尖似乎幻化成为利刃,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