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数字比较敏感而已……”
田夕磊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从公寓车库分开的那一刻起,田夕磊就做好了永远不再相见的准备。
所有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刚才到底是哪根经搭错了,会义无反顾的跑到这里避难。
事到如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gān耗……
“等梅子洗完澡,你也进去洗洗,瞧瞧脸上的红印子,都快gān了……”
“我……我脸上也有吗?”
田夕磊惊惊慌慌的,吓的直摸脸,想把脸上的血楞子给擦掉……
“别挠,别挠……手上也有……”
施文伯紧紧抓着那双满脸乱挠的不安,但为时已晚。
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蛋,顿时被抓出了好几条红印子……
“又不是洗不掉,非要用这么大力气抓……”
施文伯无比心疼的皱起眉,语气中满是责怪。
“疼吗?”
田夕磊点点头,不敢再乱抓乱挠。
“我去拿碘酒,你先乖乖坐沙发上。”
“我不坐……”
田夕磊突然缩回了手,表现的极为抗拒。
施文伯不置可否的看了看田夕磊,又转身看向沙发……
这一转身,就连他自己都大吃一惊!
沙发上赫然躺着套女士睡衣,冰慡蚕丝质地,甚是引人注目……
家里有人?
施文伯本能的把田夕磊揽至身后,拉着他,静悄悄的走向卧室。
田夕磊紧紧抓着那只大手,只觉得洗手间的水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
卧室门口,他突然停住了!
“不在卧室,该不会在洗手间吧!”
施文伯愣了一会,然后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起来……
他几乎疯狂的冲了过去,然后用尽所有的力气,踹开了那扇门……
浴帘后面,有个小小的身影左右摇摆着,努力冲洗着身上的血渍;而浴帘前面,有个女人被剥的□□,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把睡衣拿过来!”
田夕磊小跑着,把沙发上的睡衣递给施文伯,然后再看着他把女人抱到沙发上……
女人很美,肤白体匀,娇弱动人,应该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她没事吧?”
田夕磊轻手轻脚的带上洗手间的大门。
“呼吸正常,只是晕过去了!”
“那就好……”
田夕磊暗暗的缓了口气,真怕梅子又惹出什么可怕的麻烦来。
毕竟,上次的公寓停车场的伤人事件还没顺利解决呢……
“等梅子洗完澡,我们就离开。”
既然这座房子已经有了女主人,作为不光彩的前任,或许连前任都算不上的存在,田夕磊总觉得自己不该再出现在这里。
“不行!”
施文伯一边忙着安置昏迷不醒的女人,一边斩钉截铁的拒绝。
在安置好女人后,他又找来gān净的换洗衣服,放到洗手间的洗漱台上。
期间,他还跟梅子时不时的用日语jiāo流,语气平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qíng绪波动……
田夕磊好奇的看着施文伯,那个正说着一口流利日语的男人,脸上不禁露出了欣慰……
曾今整日游手好闲,厌恶学习的少年,如今已经涅槃重生,成长为jīng通外语的企业家了……
“你生气了?”施文伯忽然转过头,吓的田夕磊连忙把目光转移到别处,“不然你为什么要走?”
“只是,觉得你家里好像不太方便……”
田夕磊一时慌了神,目光不知觉的瞟向了沙发上的女人……
虽然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瞥而过,但施文伯的视线立刻追了上去……
“你……在吃醋?”
“没……没有……”
田夕磊一个劲儿的摇头,脸红的像染上了一层血霜。
未经打理的头发凌乱的散在额前,衬的他越发láng狈……
“才几天没见,头发都这么长了……”
施文伯走到田夕磊跟前,伸手拨了拨那层厚厚的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