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夕磊带上眼镜,无力的轻叹了口气,每次都这样,只要一回到这里,就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他!
遥想当初选择出国,就是为了彻底忘记他;如今被迫回国,却依旧会想起他,恍惚间,总有种前功尽弃的挫败感!
田夕磊始终没能想明白,少年时的自己为何会对一位同xing好友如此着迷,以至于成年后仍然割舍不了对他的思念,即便他曾今伤害过自己……
思及此处,他浅薄的嘴角忽然漾出一丝苦笑,也不知道曾今那位喜欢跟他回家,赖在他chuáng上的少年,现在还好吗?
田夕磊翻了个身,不自觉伸手摸向少年曾今躺过的地方……那里,本应空空dàngdàng的地方,他却意外触碰到了一具滚烫的ròu体……
一瞬间,收手抬腿,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田夕磊飞起一脚,将那坨jīngròu踹翻在地!
“哎呦,谁踹我,疼死了……”
伴随那人的惨叫,房间里的声控大灯亮起。
田夕磊随手cao起枕头,一记鲤鱼打挺,飞身扑了过去,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又倒在了一阵拳风掌雨之下……
“喂,喂……别打了……别打了……是我……你大伯……”
对方试图求饶,但当“大伯”两个字方说出口,田夕磊下意识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良莽汉,一定要好好教训……
“大伯!!!我还是你小叔呢!”
田夕磊已然看清楚□□所骑何人,但就是没来由的火大,想好好收拾他一顿……
“小叔,饶命……饶命……”
呼救间,被压在下面的施文伯突然起身,一把搂住田夕磊,压住对方的攻击,那颗脑袋还不安分的钻进人家的怀里……
“你……你给我起开……”
田夕磊本能的想要推开无赖,但对方出奇的劲大,无论他怎么用力,也揭不开那层滚烫的狗屁膏药!
“哎呦,我家的小叔实在太可怕了,都快把我打死了……”
施文伯闻着熟悉的体味,眼神一下子柔和起开,方才那阵力道十足的拳头雨,对他来说,只不过带刺的玫瑰雨罢了。
“喂喂,你才是最可怕的吧!大半夜的,光着身子睡在人家chuáng上,想吓死人啊……”
因为工作需要,田夕磊经常久坐不起,缺乏运动,这才打了没几下,便感觉周身酸痛,气息不匀,最后体虚力竭,直接趴在施文柏的肩膀上。
相比之下,施文伯则结实阳光,肌ròu线条清晰匀称,托住个文弱书生自然是小菜一碟,不费chuī灰之力……
“人家哪有光身子了,不围着浴巾呢嘛!再说了,人家哪里那么可怕,不就是在你家洗个澡,睡个觉嘛!明明是经过你老姐允许的,却差点被你打成猪头……”施文伯抬起头,委屈的看着田夕磊。
“活该!这么多房间你不睡,非要装神弄鬼挤到我chuáng上!”
田夕磊看似虚弱,但语气qiáng硬,态度坚决,倔qiáng的对外宣布着领土主权:不管谁放你进来的,但睡在我chuáng上就是你的错,没把你打残算是客气了!
“qiáng词……夺理!这么大的chuáng,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一点都不挤……我看你就是跟你老姐一个鼻孔出气,歧视我……”
施文伯叹出一口心酸,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善良的田夕磊同学竟心头一软,竟莫名同qíng起这位楚楚可怜的男人来……
“我看你还是放弃吧,去找个好姑娘,别再把时间làng费在我身上了……”
田夕磊模样认真,像能看穿无赖的心思!
“什……什么意思?”施文伯心虚的眨巴着眼睛。
“初次见面,你就企图用豪车收买我,不就是想打通关系,好追我姐姐吗?所以……我劝你最好放弃,她不可能看上你的……”
呼,原来是被误会了!
施文伯暗暗松了口气,平躺到地板上,心道,这年头谁还玩曲线救国的把戏啊,喜欢谁,就光明正大的讨好谁,这才是有智青年最正确的打开方式嘛!
“喂,我和你说话呢,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