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康浏览了一遍挂在墙上的每一幅作品,听著身边人不断的赞叹与夸奖,又仔细看看那些画,实在不知道这些静态的东西怎么能叫他们有这么多的感叹。不由得颇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你看不明白?”身後的突然响起的一个声音,著实吓了秦安康一跳。回
头看见一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男人站在距离他差不多十几厘米的地方,保持著刚刚好的距离。
秦安康知道他就是任家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也不想承认自己是个没有艺术细胞而且缺乏想象力的人。
万般无奈之下,就选择了最保守最聪明的办法,保持沈默。
任家宁见他不吭声,以为是气恼自己刚才的那句话,仔细一想,确实是有些唐突了。
今日来的人必定不是个个都是画家,看不懂又能怎样?
不由得暗恼自己过於无礼。忙挽救局面,笑笑说:“对不起。”
秦安康有些奇怪,gān嘛向自己道歉?
他没有想到任家宁此时想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还好谢鹏飞适时的出现在两个人中间,打破了尴尬的局面,“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知名画家任家宁。这位是名声显赫的律师秦安康。”
“客气了。”两个人其口同声,稍後,略有些不太自然的表qíng笑笑。
谢鹏飞自然不知道他们中间的这段cha曲,转向秦安康:“怎么样?任大画家的画不错吧。”
不错?
秦安康可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哪里不错了,在他眼里这些十分抽象的画像毫无美意可谈,简直就是白白làng费了这么好的纸张和颜料,在他眼里这些画和外面墙上的涂鸦没有什么分别,只是一个在墙里面,一个在墙外面。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他完完全全是看了个热闹,而且这个热闹还不是从画上看出来的,而是从看画人身上找出来的。
当然了,他还没有傻到实话实说,去得罪这个知名的画家,只好含含糊糊的说:“不错。”
不错?
任家宁可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秦安康的这个不错是指的什么,是说他的画不错还是说这个画展不错。
从秦安康一进门,他就注意上了这个穿著一身休闲服的英俊男子。
之所以注意他不是因为他的穿著打扮,也是相貌颜容。
而是他的神qíng和态度,只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已经把整个画展看了遍。
当然,是心不在焉走马观花式的转了一圈。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会赏画的人。
一直忙著迎来送往,实在是腾不出功夫去会会这个人。
好不容易有些空闲,搜寻一下,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秦安康的身影。
此刻的他脸上带著些不解的神态,还不时的侧目看看周围看画的人。
“是吗?不过是一些拙作而已,难登大雅之堂,献丑了。”
喝!还拽文!
秦安康对任家宁的印象就是一个酸溜溜的学者加一个文绉绉的画家的形象。
秦安康一向对文人是敬而远之的,一来是自己对文艺一窍不通;二来是实在是接受不了他们这份“铮铮傲骨”的文人qíng节,害怕一个不小心给人家玷污了。所以还是少来往的好。
谢鹏飞倒是好像很愿意与这位画家jiāo朋友的样子,脸上一直洋溢著热qíng而崇敬的笑容,但是在秦安康眼里怎么看这个笑容都有点假。
“哪里,哪里。您是客气了。在绘画界,谁不知道您是少年成才,青年有成。”
秦安康忍不住给他一个大白眼,心想这人还真是会拍马屁。
“过奖了。”任家宁笑笑,“那边还有些事,我失陪了。你们自便。”
“您忙。”
秦安康一直是这场寒暄的旁观者,其实作为一名律师,应该对这些场面上的事更加的得心应手。
但是偏偏秦安康是个xing子耿直,脾气bào躁的人,不要说应付场面,就是互相寒暄客道的话,他也不会说。
他不说,他也看不惯说这些话的人,他觉得那些人实在是假。戴著面具生活的人最可怕。
“没有看出来,你还真是会拍马屁。”秦安康小小的嘲讽一下谢鹏飞。
谢鹏飞略有些不好意思道:“嗨,都是在面上混的人,怎么能不客气俩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