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是这么晚才动手,是因为秦安康的事qíng出乎了他的意料。
本来他之前已经陷入了穷途末路之中,孙总以为他不可能再翻身了,甚至要永远的退出律师业了。
谁知道,秦安康居然自己白手起家,东山再起,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孙总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有如此大的实力。
而且还在圈内打响了名气,创造了不错的业绩,孙总自然是妒火中烧,不能善罢甘休。
秦安康现在没有时间去恨孙总,也没有时间去琢磨去想要怎么解决问题。
他一门的心思全在任家宁身上,他想万一自己要是真的被关进去了,任家宁带着孩子们要怎么生活?
任家宁会不会以为他真的是受贿而移qíng别恋的抛弃他?
秦安康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感受,他愤恨,沮丧,难过,颓废。
这时,有个类似于大哥级别的人物坐到他身边,带着挑衅的口吻说:“哥们,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打个招呼,懂不懂规矩?”
秦安康看也没有看他,向旁边挪了一点。
“嘿,个xing啊!”那位大哥看他这样,来了jīng神,“第一次进来吧,行,不懂没有关系,大哥我教教你。”
他一边说一边卷起袖子,那架势再明白不过,要以武力教育秦安康。
秦安康斜着眼看着他,他不想打架惹事,所以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根本就不想理他。
那位大哥看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一下子就火了:“你他妈懂不懂规矩啊?找死是不是?”
他说完,身后跟上来其他三名犯人,其中一个说:“大哥,你看他白白弱弱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小白脸,嘿,你为什么进来的?是不是因为女人啊?偷了人家的qíng儿吧?”
其他人哄笑起来,还起哄:“我看他都没有那胆!”
秦安康本就心烦意乱,听见他们这么起哄,禁不住的站起来,喊道:“你们给我闭嘴,别胡说八道!”
“哟,原来会说话啊,我还以为是个哑巴呢。”那位大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继续调侃。
秦安康直运气,然后上前去,用一连串的前踢,后踢,下劈,勾踢,后旋踢,三下五除二的把四个人踢得七扭八歪的躺在地上□□,口鼻蹿红,满脸青淤。
“gān什么呢?”一位管教似的人站在门口,喝问。他们是听到动静,立即赶过来的,过来以后就看到了这幅场景。
秦安康还没有说话,那位大哥就恶人先告状的说:“报告,他动手打人。”他捂着红肿的脸,面部表qíng极其痛苦,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管教用诧异的眼神看了看秦安康,完全看不出来这么瘦弱的一个人居然这么具有杀伤力。对旁边的人说:“把他先带走。”
“教官……我们……”那位大哥还想说什么,就被管教厉声打断了。
“你们都给我老实点!”管教当然知道他们是想欺负新人,可是没有想到这位其貌不扬的新人竟是个高手,偷jī不成蚀把米。
其他人都乖乖的重新坐回角落里,低着头,摸着脸上的血,都是皮外伤。
秦安康被带到了一个yīn暗的小号里,被关了禁闭,蹲在长椅边,手被拷在椅子背上,这个姿势特别的难受,哪里也不能动。
整整被关了五个小时,过了晚饭时间,那位管教终于出现了,一脸严肃的坐在他对面,冷冷的问:“知道错了吗?”
秦安康被关了一个下午,再大的火气也被耗没有了,悻悻的答:“知道。”
管教又问:“错哪里了?”
秦安康小声说:“不应该打架。”
管教抬起眼皮,注视着他,颇有些说教的意味:“知道不应该打架还动手,据我们了解是你先动手的……”
秦安康cha嘴解释:“不是我……”
管教打断他:“闭嘴,允许你说话了吗?先听我说,我们知道这帮人就爱欺负新人,你是新来的,他们肯定得挑衅。你好歹也是个文化人,和他们不一样,你比他们有知识,有素质,有文化,怎么能抬手就打,抬腿就踢呢?啊,你这文化都是白学的,书都是白念的?”
秦安康惭愧的低着头,不再辩驳,也不再说话。
管教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又接着说:“行了,关了一个下午了,也该反省好了。可以回去了,告诉你,回去以后老实点,不然以后就得在这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