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粽不同_作者:云舒兰(22)

2017-12-29 云舒兰

  又想到苏小棕从认为自己一辈子嫁不出去,到如此高调嫁进白府,生xing单纯如她,要怎么接受自己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这个事实?虽然从门当户对的角度说,作为白家大小姐,她并不太看得上苏小棕,但作为相jiāo过的普通朋友,她也并不希望苏小棕因此而受到打击和伤害。

  在房间等了许久,苏小棕饿得前胸贴后背,忍不住翻开被褥,把花生桂圆和枣子拢在一起,又到喜台拿了两碟喜饼、一壶酒,边喝边吃。一个人在空dàng的房间实在无聊,她又拿花生自娱自乐,用手向上抛起,用嘴去接,满屋子跑来跑去。

  蓦地,房门被轰地推开,喝得醉醺醺的白兰兰东倒西歪地进来,喝退了门外和院中的家丁,关上门,呼哧呼哧喷着酒气。

  苏小棕连忙上前去扶他:“夫君,你怎么喝这么多?”

  白兰兰一把将她推开,力道之大,害她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扫一眼房间,chuáng褥被掀起,chuáng沿摆着喜碟和酒壶,地上散落着花生米,应该端坐chuáng头的新娘自己掀了盖头,高挽起袖子,嘴巴边上还沾着花生衣子。

  心中暗喜,找不到借口的白兰兰立刻装醉发飙。

  “哪家的婆娘这么不懂规矩!喜chuáng是能随便动的吗?一个女子,偷偷在房中喝酒像话吗?夫君还没来,自己就把盖头掀了,还有这袖子,这胳膊露的,你想gān什么,啊,想gān什么?刚成亲就这么不规矩,我看你是刚有了夫君又想找qíng郎了吧?”

  “你……”他这一通无名火让苏小棕顿时气恼起来,你字冲出口,又想到他是因为高兴喝醉了,气消了,再次上前去扶他,如同哄孩子般笑道,“好好好,我不对,我先扶你坐下休息好不好?”

  白兰兰再次用力将她推开,粗声粗气道:“给爷走开!”这一推,直接把苏小棕推得扑倒在chuáng沿,膝盖磕在chuáng板上,疼得她哎呦哎呦一边倒抽凉气一边轻声叫唤。

  她莫名其妙而气恼地转回头去瞪着他,没看出来她这个夫君平日里冷冰冰一个闷葫芦,居然是个酒疯子!酒品这么差,就不要乱喝酒嘛。

  白兰兰故意打了个响亮而长的嗝,摇摇摆摆走到桌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难以维持平衡似地晃着脑袋转过脸看她,忽然一笑,朝她招手,口吻轻浮:“来,来来来,给爷倒酒。”

  “你还喝啊!”苏小棕埋怨地皱眉。

  “怎么不喝?为什么不喝?美人儿,快给爷满上!”白兰兰从桌上拿起一只酒杯。

  苏小棕懒得理他,坐到地上揉膝盖。肩膀忽然被什么砸中了,“咚”一声闷响,一只酒杯刚好落在她堆在地上的裙摆上。

  “你聋了吗?叫你倒酒!”白兰兰猛地提高音量,毫无准备的苏小棕惊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喂,你再发酒疯,我可就不客气了!”苏小棕一骨碌爬起来小快步走到他面前站着,居高临下气势汹汹地看着他。

  “竟敢对我如此不敬!”白兰兰霍地起身,扬手想甩她一耳光。她清冽的大眼睛瞪着他,眼底有气恼有委屈还有倔qiáng,不知怎地,他的手落下去后怎么也无法打在她脸上,转而重重落在她肩上。

  岂料苏小棕被他的举动彻底惹恼了,顺势一扭身抓住他的手腕手臂,反手一拧,将他整个人转了个圈控制住,几乎要把他压跪到地上去。

  “你还想打我?”她将他拖到chuáng边,解开他的腰带,把他双手合举过头顶,绑在chuáng框上。

  “放开我,放开我!”白兰兰何曾受过此等羞rǔ,还是被一个女子如此对待,只觉得颜面无存,黑沉着脸,用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qiáng调命令苏小棕。他果然还是小觑了她的力量!

  苏小棕只以为他还在发酒疯,对自己的杰作满意地拍拍手,转身打开房门出去了。

  白兰兰正要喊“来人”,再一看自己如此láng狈的模样,只好作罢,扭动双手,试图自己挣脱腰带的束缚。

  苏小棕来到厨房,找到几捆芹菜,用菜刀切成小段,再用纱布包着,徒手挤汁。不一会儿,她就带着一大碗芹菜汁回到房间。

  白兰兰做了半天无用功,正累得身子发软,见她端着个碗回来,警惕地往后退,可惜退无可退。他问道:“你想做什么?”

  “给你解酒啊,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给你弄的芹菜汁。”苏小棕笑眯眯地就要上前,内心潜台词:怎么样,我这个娘子很贤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