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岸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整个人牢牢禁锢在了自己怀里。
成千上万的糙泥马从聂总监心底狂奔而过,每一只都在叫嚣着:caocaocaocaocao!
这他妈的是发什么疯,小区住户那么多,被人看到怎么办!
聂云深手里拎着吃的,扔不开也砸不出去,另一条胳膊还被舒岸牢牢桎梏住,片刻挣扎之后竟然bī出了一身汗。他嘴唇被封堵着,唔唔抗议了两声,之后恨恨地一合齿关,索xing叼住了侵进来的这块软ròu发力啃咬。
舒岸的手指勾紧了他后脑发丝,qíng色至极地与聂云深纠缠激吻。初时是霸道入侵与激烈抵抗,战局胶着,隐隐水声中漏出一两声挣扎着的闷哼。热烈鼻息此消彼长,柔软家居服下覆着的肢体从僵硬渐渐软下去,之后又在某一个瞬间忽然灌注进了力道,聂云深重重抓住了舒岸的腰,这具挺括正装下的身体把他撩起来了,那只手反客为主,张开了手指胡乱揉搓着舒岸的后腰和背,甚至探进去开始扯起对方束缚整齐的衬衣。
寂静无人的小区一角,半明半昧的花树yīn影里正在发生的事qíng相当的荒唐,聂云深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跟舒岸紧紧贴在一起的下体在发生着什么样的变化。他有点yù火中烧的挺腰撞了舒岸两下,哑着嗓子说:“上楼。”
舒岸稍微将他推开了点,分开的唇瓣间还黏着一缕银丝,出口的话语如同chūn药般让聂云深当场就差点儿把持不住。
他说:“想上我吗?”
“废话!”
舒岸看着近距离里这双简直被bī到赤红的眼睛,轻而清晰地一字字说道:“我可以给你上,但是你要接受我的追求。”
满腔满腹缭绕的yù火一瞬间化成了怒火,聂云深完全是下意识地爆出了气冲霄汉的一个“呸!”
舒岸安静了一秒,站直了身体,花树的影子披泻了他满身。尽管衣着凌乱,唇面上鲜润诱人,这人看上去却仿佛有种几乎无懈可击的qiáng硬。他说:“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舒岸就真的就拉开车门上车,径直走了。
聂云深像个傻bī一样拎着一袋子外卖看着舒岸的车越开越远,一脚踹在了绿化带的花台上。
“卧槽……疼疼疼疼疼……”
——他忘记自己脚上穿的是双人字拖,差点把脚指甲给踹翻。
聂云深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暧昧和激qíng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要不是自己手上还拎着鼎盛轩的点心盒子,他简直要觉得刚刚的一切是他在做梦!
cao你妈的舒岸,说好让老子cao回来的,怎么能临时变卦改条件?!
撩完就跑简直不是人!
聂云深觉得自己比刚才吃方便面的时候还要悲愤,于是化悲愤为食量把舒岸送来的外卖全部吃掉了。
第二天早上他刚到办公室,就收到了舒岸发来的微信。
“我去东京出差,尽快回来。昨天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
考虑个JB!
聂云深没好气地回了两个字:“滚吧。”
然后把手机往抽屉里一锁,拿着电脑开会去了。
舒岸这一出差就去了一个多星期,因为两人工作都比较忙,所以联系并不多。只偶尔遇到好看好玩的风景或者事物,会随手拍张照片发给聂云深,而聂云深完全视心qíng决定是否回复,以及回复内容。
周五下班时收到封浩的微信,让他把聚会的同学拉个群。聂云深还没来得及回复,就被一帮下属簇拥着聚餐去了。
风控部加上聂云深正好十个人,除了几个风控经理工作经验比较足,助理全是刚毕业的小孩子,吃喝玩乐闹得很疯。
聂云深喝了点酒,叫了代驾回到家已经11点多。
他洗完澡躺上chuáng,睡前例行刷手机,才想起封浩让他拉群的事儿。
聂云深随手建了个群聊,将当年关系不错的同学都拉了进去,最后拉了舒岸,然后在群里说:“下周疯子回国,大家提前做好准备,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一句话炸出不少夜猫子,聂云深刚要跟哥们儿打个招呼,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吓得他一哆嗦,手机差点儿砸脸上。
他骂了声“cao”,恨不能摁着电话那头的人咬一口。
“大半夜的能不能不要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