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垢_作者:牧葵(78)

2017-12-29 牧葵

  后者于是挣开了梁谕的手,放下杂志,给了卖命的主子一个微笑。坐到对方身旁后,他弯身捡起一块碎茶杯,对准了fèng隙、便推入梁谕淌血的下身。

  一片、两片,锋利的边角割开股ròu,梁谕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他光顾着咬紧唇以防惨叫的声音漏出,脸色早已转为青白,紧缩的肩膀也控制不住地打颤。

  「舒服吗?」

  穆老三故意这么问,周以平再次弯身,把剩下最大块的杯身敲成细小的碎块。他埋头动手脚时,却听见梁谕虚弱地喘着,竟发抖地吐出两个字──

  「嗯啊。」

  周以平垂下眼,蓦然想到他从汉平出发前,从那白子身上看到的眼神。他记得他把大白单独叫了过去,笑问道:你们白子除了供人收藏、食用外,还能做什么?

  当下白子青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沉默片刻,用那副沙哑的嗓音说:

  「什么都能做。」

  那很好。他记得他这样回了白子的话。而此刻细细品味,眼前的人与大白何尝不是殊途同归?

  算着时间,从今早那班飞机到现在,接应的人应该也早将准备的工作做好。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表,时针正走向十一点半。

  穆老三再次用那种玩味的语气,问周以平:

  「怎么?你该不会──」

  敲门声打断了他,十一点三十分,不偏不倚。

  「先生!工厂那里似乎有白子逃脱!」

  穆老三倏地起身,脸色稍微变了。若是平常也就罢,今日已经有许多宾客来到,中午便受邀要先参观他们的工厂──

  「我过去一下。」

  不能出差错。老者很快有了定夺,丢下两个年轻人,径直推门而出。

  掩上木门前还不忘瞄了周以平一眼,十多年没出过状况工厂忽地有了白子逃跑,他依旧能露出笑容,对自己的部下丢下一句:

  「给你玩玩吧。你看到了,这样一个贱东西而已。梁家门当家?嗤!」

  周以平挑了挑眉,看门「砰」地关上──距离晚上宴会,还剩下四小时又五十九分钟。可穆老三对贵客的邀约时间,却已经剩不到半个小时。

  「会很赶吧。」

  他慢条斯理地起身,喃喃自语着。却在放下手时,把梁谕扶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敛去,他解开梁谕脸上的束缚,蒙眼的布条下却见到一双微微湿润的眼睛,没禁住好奇,他多问了一句:

  「你做了什么手脚?让那老家伙至于这样?」

  异样的气氛蔓延,好似他们早已认得──且共谋着某件事。

  「……是愚鸠。愚鸠来了。」

  周以平正让他靠在自己肩头、要解绑在他身后的双手,听闻狠狠一愣。

  「出房间前他让我上了点润滑,要我顾好自己。这样……而已。」

  「他不在汉平?那汉平还剩下谁?」

  梁谕深吸了一口气,股间刺穿内脏的剧痛使他眼前一阵模糊,但他仍紧盯着周以平,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郑小媛。」

  他的头稍微往后挪,靠自己的力气支撑住了,两人的视线jiāo错。周以平这次确定了梁谕刚哭过,原因大概──和痛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放慢了语速,问那苍白的人:

  「无所谓吗?今天之后,要是由她掌权……」

  「没关系。」

  ──反正她也喜欢愚鸠,刚刚好。

  梁谕轻轻补充,还未获得自由的手却躲了开来。避开了周以平要替他松绑的手,他抬起头,直视头顶上的水晶灯,明明已经失去底色的鲜红嘴唇,硬是钻出一个笑容:

  「□□吧。穆老三回来时要是看到我被解开,难保他不会对你起疑。」

  周以平又一愣,顿时啼笑皆非。他伸手拍了拍梁谕的肩膀,躯gān稍微一动,梁谕便痛得打了个颤。

  「你看你这副样子,还要我做什么?用不着假戏真做,大不了我把你继续捆在这里,做个我真把你怎么样的假象,还不简单……」

  「今天不行。」

  「嗯?」

  「不能让穆老三有机会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梁谕的脸色缓和了些,但额上仍布满冷汗,他看着周以平,神qíng相当认真。这让后者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感到荒唐似地笑了出来,这少年都伤成了这样──真是疯了。

  「好吧。那至少把刚才的碎片……」

  「直接cha进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