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感觉很难受,盛怀信醒过来后太阳xué一直在疼,他艰难的撑起身体,看了看周围,不认识,他甩甩头,清醒了不少。
“醒了?”背后的声音让盛怀信一惊,他转过身,歆子坐在一边微微笑着,不知为何有种笑里藏刀的意味。
盛怀信忍着头疼,微微张了张嘴,谁料歆子抢先开口了,“我叫歆子,这里是我的宿舍,你喝醉了我带你回来的,阿喵让我好好照顾你,好了轮到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阿喵,是时雨吧,他见过她,可惜记不得了,与她见面的机会又少了一次,盛怀信握紧了手,“我叫盛怀信,谢谢你,我先走了。”
歆子把他按了回去,学过格斗术的她力气还是蛮大的,“站住,我们账还没算。”她向盛怀信摊开手,“林林总总的加起来一共三千块,还钱!”
盛怀信愣了愣,推开她搭在肩膀上的手,面无表qíng的说:“我会还给你。”
“等等。”歆子一着急扒住他的胳膊,盛怀信蹙起清秀的眉,她立马识相的放开,“我怎么相信你啊,万一你赖账怎么办?!”她拿起盛怀信的手机,给自己的电话打了过去,然后胜利者的姿态向盛怀信挥了挥,说:“这下你跑不了了!”
盛怀信抢过手机,“随便你。”说完就要往门外走。
歆子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拾起沙发上的大衣跑上前拉住他,说:“外边儿冷,你没穿外套小心冻死。”
盛怀信看着她,说:“谢谢。”
歆子耸耸肩,“不客气,反正你记得你欠我的就好了。”
总要谁欠着谁一些才好相见些。
☆、二十岁了,成人礼可不能少
寒冬的早上有些空dàngdàng的,盛怀信裹紧了大衣,摸出兜里的手机,只剩一格电了,他毫不犹豫的按下那个心心念念的号码,他就想见她一面,最后一面也好,他想赌一把。
接到电话的时雨并没有多诧异,因为迟早要说清楚。
面馆内。
时雨掰开竹筷子,递给对面的人。盛怀信蓦地回过神,说了句“谢谢”。
“客气什么。”时雨给自己拿了双筷子,chuī了chuī面,滋溜滋溜的开吃。
盛怀信望着她,想起之前在麻辣烫的小摊她也是吃得很好吃的样子,他浅浅的笑了笑,实在是不想说出口,怕毁了此时此刻。“今天找你出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你考虑考虑。”
时雨大抵也猜到了,她点点头,喝了口汤,“嗯,我也有事qíng要跟你说,你先。”
“我很喜欢你,不,准确来说是我很爱你。”盛怀信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知道吗,当看见你和季书远在一起时我嫉妒得快发狂了,我恨不得把你占为己有,自私的想着如果能把你带走只属于我一个人该多好,这样的想法一直捆绑着我,可是我爱你,我不忍心打扰你,所以我选择以最卑微的方式留在你身边,哪怕只是跟你聊聊天也好,不介意你用我来疗伤,不介意你让我代替任何人,只有这样我才能以某种方式和你在一起,时雨,我真的很爱你,求你别离开我好吗?即使是耗着我也愿意,等你回头看我为止。”
整个过程时雨只是听他说着,看他qíng绪的波动,她摇摇头,说:“你真的错看我了,我不是你的全部,没有那么好,心理上有着缺陷,你捆绑着自己只是因为得不到,所以也就越想拥有,盛怀信,别把时间làng费在我身上,也别耗着,一点意义也没有。”
再次抬起眼睛与盛怀信对视,时雨恍惚间看见他的眼神逐渐散发出一抹戾气,下一秒却再也寻不到,恢复了往日的柔和他苦笑着,“也许你说得对,越得不到的我就越想要,可是我爱你这一点不会假,既然恋人做不成那做朋友总归愿意吧。”
时雨笑了笑,没答应也没拒绝,她不想回答,因为不论怎样的答案她都觉得很奇怪,就到这里为止吧。
带上U盘时雨直奔向季书远的事务所,自从上次来过之后事务所里的人都认识了这位季太太,不用预约,不用申请,直接放行。虽说是未婚妻可是每次怎么看怎么像爸爸带女儿,特别是那无法忽视的身高差,前台接待第一次看见时雨时笑着问她是不是季书远的侄女,时雨则毫不客气的回她三个字,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