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第一个念头是怕他噎着,但那种事并没有发生。罗森喝完稀饭后又坐回秋千上,烦躁地掏出烟盒,好像想藉此盖过嘴里讨厌的味道。
大白没离开,愣愣地看着他。
「你!」
罗森难以忽视他的存在,手一抖险些把烟掉了。今早醒来后发现自己能起身,可也仅止于起身,到现在他仍力不从心的。大白似乎猜不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安静地等着他接下去。
「我说,你昨天、为什么不gān脆全套做完?」
大白显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瞬间还想不起他在问哪件事。等到他会意,罗森已不耐烦地抄起空烟盒往他脸上砸,大白反she地闭眼,纸盒正中他眉心、接着不偏不倚地落入碗中。
昨日□□结束后他下了chuáng,觉得罗森暖和些后便没再碰他。对方当时的想法他不清楚,他本来以为罗森还有可能生气。
「你那时动都动不了……」
「所以?你对死鱼硬不起来?还是对老子不行?」
「不,不是……你希望我做到底吗?」
罗森「呸」了一口,脸上的神态比看见稀饭里的西红柿还嫌恶。看样子他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忽略大白所问,一下绕到正事上,把追击者的事简略地告诉他。
「早上我和汉平那边联络过了,我们得在这等上至少一个礼拜。旅店不能久待,我们今天就换地方,可以回市区里。但还是老样子,你不能被看见。」
「你这样能开车吗?」
大白挂心别的事,话说出口罗森的面色却沉下来。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语调转为冷淡。
「老子看起来很弱吗?」
「你昨天状况很不好。」
「那现在我们打一架试试看!」
罗森丢了烟,怒气冲冲地朝他走来。被他揪起领子时大白失手摔掉了碗,他在罗森的脚踢上来前眼捷手快地伸出手,抓住那人的臂膀,奋力往旁边带。
糙丛下是一段缓坡。本来他的手劲远不够把对方扯下去,但在罗森失去平衡的瞬间,他整个人往前撞,压着罗森、连自己一起往糙丛下滚落。及腰高的枯糙被两人压出一道痕迹,他们一路滚到坡底。
「王八蛋!」
罗森怒骂,正yù跳起、却被大白qiáng硬地压回糙堆中。这小子变灵巧了,偏偏自己今天连一半的力量都用不上。他还要骂人,大白矮下身,用双唇飞快地封住那张顽固的嘴。
「我不想打架。你可以的话,我比较想把你希望的事做完。」
「啥?啊?在这里?你白痴吗!我祝你的屁股给虫叮烂!」
现在大白能看懂了,罗森的声音早虚了下去,在心慌,这么大的动静旅店里还无人察觉,不知他是否宁愿有谁听见?蚊虫的问题倒也是借口,他们两人出房后都包得严严实实,大白又没要把他全剥光。
「要做吗?」
罗森准备用一拳来回答,岂知道身体才动了下,碰到大白身上的某样东西,□□竟已硬挺。他妈的,他本来想说至少回房间去,那现在他是不是得把大白踢萎了才能进屋?
「你真的是白痴。」
大白不置可否,脱下夹克,塞到两人身下垫着。此时坡顶上传来吆喝声,似乎其它房客睡醒了,一群人踩着木楼梯「嘎吱」作响地走往一楼。
往身后看了眼,四周的糙木和缓坡足够掩蔽两人。可大白仍感觉到身下的人紧张起来,绷着身子随时要发难。
再不把握时间,罗森真的会踢他。大白当机立断地将人揽住、换位到自己上方,稍微弓起腰,便把对方下着褪至大腿的位置。一系列的动作在罗森反应过来前完成,省下了前戏,他寻找着适当的进入点。
「你给我到上面来。」
罗森的声音在发抖,此刻的姿势让他非常不安。尽管有衣物相隔,枯糙上的冷风仍从腿根一路爬至脚底,身边都很空,那感觉好像脱光了衣服被绑在路边的消防栓上,怕人撞见却只能不断四处张望,糙木皆兵。
「罗森,你是不是很难高(从前有个)cháo?」
「老子没有萎!」
「不是那个意思。」
大白抵着他下(娃娃脸)身,伸手把罗森的脖颈环住、将他的上半身往下拉。cha(三十岁)入时的体位使他没法进得太深,那人缩紧的身体却bī得他险些在开头缴械。
看罗森紧抿住唇的模样,大白知道他至少不必勒着他的脖颈做了。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表qíng因而放松了些,如果罗森非得在qiáng烈的刺激下才能获得欢愉,大白其实不愿意看到他是为疼痛扭曲了表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