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没出现变故之前,家庭气氛一般,因为我爸和我妈之间的感qíng不算特别好,导致我从小到大对亲qíng都有些淡漠。我家出现变故后,我爸和我妈变得彻底,说真的,我对他们是很失望了。所以,我不怎么想起他们。即使想起他们,我也不觉得悲伤。
“采采,我想搬去向先生那边住。”她吸了吸鼻子,对我说。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小悦,你总共也就见了他两面,你……而且,你和阿离……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许多事qíng的理解都那么透彻,不要上了向云天的当,他就是一个老男人,他……”我有些语无伦次的。
“我明白你的担心。”她靠到我的手臂上,“采采,但他给我的感觉真的太好了,我想像中的父亲的样子就是他那样。采采,你不要想太多了,他对我的热qíng和温和,我也能感觉出来不是男人对女人那种。而是出于对我身世的怜悯,他对我是深深的同qíng。”
我摇头:“小悦,你再好好想想,哪怕缓个三五天呢。你不能这么急切的,海市蜃楼很伤人的。”
她默了默,苦笑:“即使只是海市蜃楼,我也想感受一下父爱是什么样子。采采,你不要劝我,我已经决定了。”
我张了张嘴,后面那一堆的话只能生生咽了回去。她这么执意,我再劝也是没有用的。只是阿离要是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能有缓和的机会吗?
“小悦,那你要和阿离说一声吗?”我试探着问她。
她摇了摇头:“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可是……”我话刚出口,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你去接电话吧。”陆只悦推了推我。
我看着她那样子,暗自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人各有命吧,作为朋友,我尽力轻她,她一意孤行,我无可奈何。
我回到了房间,拿过chuáng上的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吓了我一大跳,居然是韦御风,他打电话给我gān嘛?还是这大上午的。
“喂。”我接起电话。
“在gān嘛呢?”他笑呵呵的。
我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韦御风笑呵呵的,他疯了还是我聋了?咽了咽口水,我讪讪道:“不知道韦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儿?”
“今天晚上有空吗?”他问我。
“没空,我已经有约了。”我带着点报复xing的冷笑答道。
“有约?和谁?”他的语气冷下来。
好嘛,这是才韦御风,yīn晴不定,像阵风,想刮就刮,想走就走。
“对,有约,和柳又平。”我gān脆点破。
“殷采采,你想做什么?”他还平静的样子。
“我不想做什么,你知道,我身在横波楼,应酬大方的客人是我的本分。”我也很平静。
“如果我说我不允许你应酬他呢?”他问。
我笑起来:“韦御风,请问你凭什么?你是我什么人?恩客吗?还是我的救世主?我的男朋友?如果都不是,你凭什么管我?以前我和伊城在一起时,可是任由你为所yù为,但现在的殷采采不一样了。我是横波楼的头牌啊,有的是男人为我买账。你要是不服气,最好的办法就是凭本事赎我出去,或者你得比柳又平之流更牛bī。否则,你就闭嘴吧,你忙活你的去,空了来捧个场,但千万不要管我,你管不着。”
我说完这一大通话后,gān脆利落物挂断了电话,不想再听到他废话,我直接将手机关了机。寻思着哪天找个机会把手机扔还给他,买部手机的事qíng嘛,我还是买得起的,不用他送。我算是看破了,像韦御风这样的男人,也就适合衣食无忧的富家小姐,她们才有空应付他的烂脾气,才能承受得住他的yīn晴不定。
陆只悦又哭了一场后就回房了,连早餐都不肯吃。
我被她影响,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粥就进了琴室。一遍又一遍的弹着天空之城的曲子,弹到手指都麻木了,我才停了下来。
抬头时,辛童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有事儿吗?”我淡淡问。
“阮西岭快到了。”她说。
“好。”我扶着凳子缓缓地站了起来。
“韦先生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晚上七点过来接你,他让你准备好。”她迟疑了一下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