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吧。”我打了个哈欠起了身,还以为天要塌,现在看来,天应该是塌不了了,好戏倒快要上场了。
辛童陷在思绪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回了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我躺进了被窝,从枕头下拿出手机。微信上,静悄悄的,柳又平并没有给我发信息。
我登录了邮箱,看着韦御风的手机号码。想着我们在车中时他对我说的那些话,慢慢的,我的眼中又凝出泪意。我闭上眼睛,那串阿拉伯数字已经刻入了脑中。
一夜辗转,凌晨时,我实在熬不过心魔,还是给韦御风发了一条短信,只写了晚安二字。如我所料,韦御风没有回我。
天快亮我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被手机铃声吵醒。我闭着眼睛从枕头旁边摸过了手机,勉qiáng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是柳又平。
“喂。”我接起了电话。
“你是还没起chuáng呢?还是午睡呢?”柳又平笑呵呵的问我。
“还没起来。”我咕哝了一句。
“命好啊。”他揶揄道。
“忙完啦?”我问。
“你指哪一方面?”他似乎心qíng很不错。
“我起chuáng,先挂了。”我揉了揉眼睛,伸手撩开窗帘的角,阳光很好,真适合到处走走。
“问你个事儿?”他的语气正经起来。
“什么?”我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听他讲话。
“昨天的事qíng,告诉我。”他道。
我愣了一下,昨晚的事qíng,他指的是曾管家来找我的事吧。我犹豫了一下,说曾管家来找了我,然后把她问我一些问题复述了一遍。怀孕和一千万这事儿,我没有一并告诉他。
“还有呢?”他问。
我有点恼了:“你们夫妻倒是挺有意思的,曾管家来bī问我一次,现在你又来bī问我一次。你们能统一了口径再来问我吗?我夹在中间,活活的出气筒。”
柳又平笑起来:“好了,我不问了,你看你,还真生气起来了。”
“我去洗漱,先挂了。”我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丢下手机,我掀开被子下了chuáng。换了衣服后,我想着该给向云天打个电话了。昨天回来折腾着送辛童去医院,今天又是这个点才起就要,向云天该认为我有恃无恐了吧。
我拉开房门,人还没走出去,我就看到穿着灰色西装的向云天正从过道往里走。
“向先生。”我出了房间,有些紧张地喊了一声。
他看我一眼,沉默着往客厅走。我看着他身后的辛童,她朝我比了个快去客厅的手势。我攥了攥手心,抬步也往客厅走去。
向云天坐在沙发里,双手搭放在双膝上。
“昨晚曾管家和你说了什么?”向云天问。
我抿了抿唇,把怀个孩子和一千万的事qíng告诉了他。
“你预备怎么答复她?”向云天问。
我本想顶他一句,可拉倒吧,但话到了嘴边,我咽了回去,我说:“向先生,我正为这事儿苦恼,还打算吃完午饭去一趟四合院,和您商量这事儿。”
向云天冷哼了一声:“你还知道要跟我商量啊。”
我狗腿道:“那可不,不管是柳又平还是冯其薇,都是我得罪不起的人。向先生,您也别跟我生气了,我心里很清楚,柳又平现在对我一时新鲜,yù罢不能,但他因为我真的和他夫人起了冲突,在利益和大局之下,我也就是一枚pào灰。”
向云天的神色这才缓了缓:“我以为你要跟我死拧到底了,看来,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我讪笑着,起了身拿过杯子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向先生,你看,我这到底要怎么办?”
向云天沉吟半晌后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千万和怀孕这事儿,你有没有告诉柳又平?”
“他上午倒是给我打电话了,不过我没有说这个事儿。”我道。
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你没说还好,柳又平从你这里问不出什么,转头他会自己去bī问曾管家,他自己问出来的,那就是他们家的家务事。要是从你嘴里说出去,你就是搬弄是非。”
我听他这么一说,一身冷汗,我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觉得虽然是冯其薇想让我怀柳又平的孩子,但我再转述一遍,搞得我也有那心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