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采,你别哭了。”
“采采,我错了。”
“采采,你快开门。”
我不理他,继续哭着。这个男人,我畏惧他的权势,但确实也是有些喜欢他,所以,我才不反感和他上chuáng,也不反感和他在一起。但现在我明白了,他对我的爱和占有yù,并不是因为我本身,而是他想借着我向他的权贵家庭示威和叫板,我不过是他用来反抗命运的一枚棋子而已。他拿枪给我bī我开枪,是想降服我,想让我明白在我们的关系中,他是主导者。他没有想到我会真的开枪,就像我没有想到枪里有子弹一样。
我们都一样虚伪,还拿着劲演什么qíng深呢?
我至少哭了半个小时才停下来,柳又平叫了几分钟,知道我不会开门后,他就没再叫我了。我洗了脸,然后打开了厕所的门。
柳又平就站在门口,见我出来,他将我拉进了怀里。
“采采。”他低哑着声喊我。
我靠在他的肩上,哭了这么久,我现在又累又困,闭上眼睛,整个人都有点迷迷糊糊了。
“那你答应我,你住在向云天的四合院,一个星期只去一趟横波楼,只弹琴,不准唱歌,也不准跳舞。”他带着几分请求对我说。
这是我想要的结果,但我的心真的凉透了。我对他的判断,一点儿也没错。
“好。”我轻声应道。
他这才俯头吻我,我的衣服被他一件一件脱掉。后退着,我们倒在那张大chuáng上,在喘息声中,两个人都jīng疲力尽。
我睡到晚上八点多就醒了,柳又平已经不在房间了。chuáng头柜上,柳又平放了张便笺纸在那里,我伸手拿过。
“宝贝,醒了给我打电话。”
我哆嗦了一下,手臂上的寒毛集体起立,跟触电似的把便笺纸丢回chuáng头柜上,我躺下来拉上被子将头蒙上。说出我也真是有病,chuáng都上了,宝贝两个字却受不了。裹着被子哆嗦了一阵子我才平静下来,然后我拿过了chuáng头的电话。
拿起来后,我才反应过来,我从来没有记过他的号码。努力的回想了半天,我只能无奈地把电话听筒给放下了。
为了不让他生气我忘了他的号码,我只能躺下来装睡。这一装,我就装了两个多小时,我犹豫着要不要起chuáng偷偷去冲个澡时,房门口传来了响动,我闭上眼睛,将头埋进了枕头里。
柳又平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chuáng略微下沉,他的气息呼到我的发间。
“真是一头猪。”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嘿,快醒醒。”
我继续装睡。
“殷采采。”他压到我身上,头埋进我脖子里,“快醒醒,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我这才睁开眼睛,迷茫地看了他一会儿,我问:“几点了?”
“十点半吧。”他抬手看表,“饿了吧,牛ròu汤,良郁家的,排了半个小时的队呢,快起来喝。”
我撑着chuáng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我又问:“你今天还回去吗?”
他抽了抽鼻子,坐直身体后,他掀掉我身上的被子:“去洗脸。”
我下了chuáng,前脚踏进厕所,就有敲门声传来。我回头看柳又平,他脸色微变,但还是走了过来。
我进了厕所关了门,洗脸时,我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似乎来了很多人。我暗自叹了口气,我回来后给柳又平打了电话,柳又平赶来,从中午到这个点,他估计都没回过家。他的家人用脚趾想,也知道我yīn魂不散的回来了吧。
我穿着这身睡袍要怎么出去?这也太丢脸了吧。
“出来吧。”门外戏谑中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陌生的女人声音。
我拢了拢头发,将睡袍的带子打了死结,害怕她们心血来cháo演泼妇。打完结后,我旋开了厕所门,厕所门口站着个个子和我差不多高的女孩,年龄大约也和我差不多,她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掩不住的鄙夷。
“妈,说真的,三哥的眼光真不咋地。”女孩抱着胸,肆无忌惮的打量我。
我扯了一下嘴角,从她身边擦过走了出去,会客室里坐了得有五六个人吧。黑压压的一片,我也分不清谁是谁。
拉开衣柜,我从里面拿了套衣服出来,然后擦着那个女孩我又进了厕所。换衣服时,我听到那个女孩嘀咕了一声,没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