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语。
向云天的后事办完后,陆只悦在向宅专门辟了一间房出来供了佛堂,她要戴发修行。我劝了劝,她去意已决,我就没有再劝了。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当横波楼的老板时,麻烦就先找上门来了。
那天,我正准备躺下睡觉时。我新买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新号码只有我身边的几个人知道。我探过身从chuáng头柜上拿过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号码有些眼熟,但我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喂。”我接起了电话。
“采采。”辛童的声音传来,非常急促,“你得赶紧来一趟横波楼,她们打起来了。”我成为横波楼老板的事qíng,向云天的原助理已经知道了,为此,阮西岭还特地来了一趟向宅向我道喜,说是道喜,言语间却很是刻薄。毕竟,天上砸馅饼的事儿,给我遇着了,她怎能不气?
“你别慌,谁打起来了?”我问。
“阮姐和小茹姐。”辛童喘了一口气接着说,“保安已经把她们俩拉开了,可是她们还是吵得厉害,小茹姐的脸都花了。今天晚上是小茹姐的主场,杨哥不在这里,采采,你赶紧来吧。”
“好,我知道了。”我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到chuáng头柜上,我掀开被子下了地。换了衣服,我赶紧的又化了个妆,拎上包,换了鞋,我出了房间往车库跑去。
跑到南面的回廊时,陆只悦刚好从佛堂出来,她穿着一身素服。
“采采,你要出去吗?”她问。
“嗯,有点事qíng,我得去处理一下,你早点睡。”我道。
“我和你一起去。”她跟着我的脚步。
“我去横波楼,你别去了。”我吓一跳。
“我和你去。”她很坚持的语气,“是不是有人砸场子了?”
“说是阮西岭和小茹打起来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qíng?”我说。
陆只悦开车,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就赶到了横波楼。本来我打算选个日子隆重登场,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几年没来,横波楼依旧灯红酒绿,从一楼的大堂穿过时,迎宾的姑娘不认得我和陆只悦,连鞠躬都给我们省了。
我们一口气跑上了三楼,整个三楼,半个服务生都看不到。我跑到小宴会厅门口,门大开着,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
我直接从宴会厅穿到了后面的休息室,隔着门,我就听到阮西岭尖利的叫骂声。
“本来我都想忍了你算了,可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啊?骑到我脖子上拉屎?严媚茹,我和刘度在一起多少年了?你心里没点bī数?你非得跟我过不去……”
“我没有抢,是他约我的,他是什么人?我哪里拒绝得了他。你打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跟刘度嚷啊?”小茹的声音更为尖利。
第:此qíng难尽6.真是没眼力见
我推开了休息室的门,阮西岭屁股靠着化妆台站着,小茹抱着胸站在墙角下,两个人的头发和衣服都扯得乱七八糟的,看得出来她们打得挺激烈的。小茹的脸颊上几道鲜红的爪痕,表皮上还渗着血,阮西岭也没讨到便宜,嘴角也淌着血迹。
见了我,阮西岭抬了抬眼皮,连招呼都没跟我打。
小茹看了我一眼,然后冷笑一声:“啧啧,不得了,老板来了哟,知道你们jiāoqíng好,我惹不起,我滚,我滚行吗?”她说着yīn阳怪气的话,脚步却并没有挪动半分。
“采采。”站在角落里的辛童赶忙喊了一声。
“辛童。”阮西岭瞪她一眼,“采采是你叫的吗?你是不是不想在这横波楼混了?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东西呀,你。”
“你骂谁呢?我问你骂谁呢?你指桑骂槐给谁听呢?我cao你妈,你真当我好欺负吧?”小茹怒吼着就朝阮西岭再次冲了过去,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她一把拽住了阮西岭的头发,然后狠狠将她一甩。
阮西岭没提防,被小茹这么一甩,她顿时就失去了平衡,踉跄着往前栽去,眼见着阮西岭要撞到化妆台上。我一个箭步上前,伸出双手稳稳将她扶住。说起来,还真要感谢这三年的牢狱之灾。每天做那些又累又重的活,给我练了一身的蛮力出来。
我扶住阮西岭后立刻腾出一只手扣住了小茹的手腕,就这么,她们两个人都被我抓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