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手臂收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我躺在他怀里,僵直着身体,好些年没跟男人这么亲近过了,我浑身的血液窜来窜去的,脸也红得不像话。我有些懊恼起来,还以为经过狱中那三年的修炼,我从此在任何qíng况下都能做到波澜不惊呢。谁知道,躺在韦御风怀里,我仍然像二十四岁那年,总是在猜他的心思。
“采采。”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朵响起。
“嗯。”我也低低的应了一声。
“这几年,我特别挂念你。”他说。
就像有一股暖流涌进心田,我莫名的就有点想哭。我扭动了一下身体,然后腾出双手也紧紧的抱住他。
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全身而退。”
“然后呢?”我轻声追问。
“生儿育女,养花养猫养狗,你还想做什么?”他的手探进我的后背。
“会有那一天吗?”我有些怀疑起来。
“会。”他的开始悉悉索索的的解我的衣服。
“不是让我动吗?”我脱口而出,说完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一个翻身压到我身上:“算了,还是我来吧。”
“嘿嘿。”我得意的笑起来。
他的头俯下来……月光下,帐篷里一片旖旎。这一夜,我们像不知疲倦般翻滚着,后半夜时,两人才相拥沉沉睡去。
清晨,我被淅淅沥沥的雨声惊醒,我立刻睁开眼睛,隔着塑料窗户,天气yīn沉沉的。天都亮了,有一堆棘手的事qíng等着我去处理。
“几点了?”韦御风将头埋进被子里问我。
我从枕头旁摸出手表:“六点十分。”
他的伸长手将一捞,我跌入他怀里。
“再睡一会儿。”他搂紧我。
“下雨了。”我有些担忧起来。
“天要下雨,你管得了?”他将被子拉上来裹住我。
我这几天在监狱里熬得有些神经衰弱,觉很浅,醒了就想再睡就不可能了,但韦御风明显还很困。算了,陪他吧,这么多年来的等待,为的不是就相守的时刻吗?我这么想着,便放松下来,然后偎着他闭上了眼睛。
听着雨声和韦御风均匀的呼吸声,我慢慢的就有些迷迷糊糊的了,没多久,我竟然再次入睡了。
这一觉,睡到了大半个上午,我被韦御风推醒。
“电话。”他将我的手机递给我。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然后接过了手机,电话是辛童打来的,我头皮又开始发麻,她找我准没好事儿。
“喂,辛童。”我接起了电话。
“你,还在睡吗?”她有些迟疑了。
“你说吧。”我道。
“那个……阮西岭走了。”她说。
“走了?走哪去了?”我问。
“我也不知道,她就留了一张纸条,说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其他的话没有多说。”辛童道。
“打给红姐了吗?”我问,我知道,像阮西岭这样当红的头牌,每一个夜总会都有自己的管理方式,绝不可能来去自由。
“打了,她在赶过来的路上,让我给你也打个电话。”辛童说。
“好,我知道了,我晚一点过来。”我说完挂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韦御风问。
“阮西岭跑了。”我坐起来,从一旁拿过衣服往身上套。
“横波楼趁早的还是改变经营方式吧。”他淡淡道。
我惊了一下,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显然,他闻什么风向了。难道上面有整治的念头了?估计他也不确切吧,否则,他会说得更明白一点。
“以我现在的能力,很难。”我说。
“慢慢改吧。”他起了身,“再过两年该换届了,你得提前做好准备。照目前的形势,下一任在反腐和整治官员风化问题上,肯定是雷厉风行的手段。”
我觉得后背一凉,向云天真是会死啊。
“嗯。”我把被子和枕头收了起来,“帐篷怎么办?”
“留着。”他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随后,我和韦御风一起下了山。简单的洗漱后,韦御风的司机送我,我打着伞准备走到车旁时,院门外传来几声急促的喇叭,然后一辆白色的小车紧急刹车停到大门口。车停了后,主驾位就下来一位身材高挑女人,那女人穿着花色衬衫,紧身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