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点难受。”陆只悦哽咽起来,两行泪刷刷的往下流,“他倘若娶了个配得上他的女人,我自当为他祝福。偏偏娶了个配不上他的,那是我珍之重之的男人啊。”她说到后面已经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剖白自己的内心。
我默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采采,我想乡下去。”她很快止住泪,对我说。
“小悦,她要你回乡下就回乡下,凭什么啊?偏不,你就呆在这里,关她屁事?她有种再为难……”
陆只悦摇头:“是我修为不够,采采,我还是眼不见净吧。”
“小悦。”我看她来真的,更急了,“你走了,我怎么办啊?这么大的宅大,这是你爸留给你的,我……小悦,你要修行,这边也有佛堂,你别走好不好?”
陆只悦闭了闭眼睛,眼泪又往下淌:“采采,你去换衣服吧,我一个人静会儿。”
我看她那样,只好起了身。出了她的房间,辛童等在那里。
“红姐打电话来。”辛童握着手机,“阮姐回横波楼了,说是跟中邪了一样,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又笑又哭。”
我觉得头壳隐隐作痛,这些破事儿,就没个完。
“你先过去看看,我先去换衣服,晚一点我和韦先生一起去。”我道。
“好。”辛童抓着车钥匙往车棚走去。
我回了房间,韦御风坐在钢琴前,见我进去,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记得你钢琴弹得不错。”我说,“我现在需要平静,能为我弹一首天空之城吗?”
他低下头,双手放到琴键上,倾刻间,轻柔的音乐流淌出来。
我在琴声中抱衣服进了厕所,也顾不上洗澡了,把脏衣服换掉后,我洗了把脸。出了厕所后,我坐到了化妆台前,把残了的妆补上了。
镜子里的人看起来又人模人样了,我走到了钢琴旁。韦御风的手指真是天生适合弹钢琴,纤长,还白嫩。
“要出去?”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他利落的收了音。
“嗯,你陪我去好不好?”我手搭到他肩上。
“去洗澡。”他拿开我的手。
“你gān嘛?”我有些怏怏的。
“他碰过你,我闻到了。”他说完手指放回琴键上,全神贯注的弹起了另一首曲子。
第:此qíng难尽14.人真是犯贱
我洗了个澡,重新换了衣服,然后和韦御风一起出了门。路上,我问他饿不饿?要不要买点KFC之类的垫个底。韦御风压根不理我,一路上就这么沉默着,就连红灯路口停了二十几秒也没转头看我一眼。
我在柳又平那边受了气,心里已经很委屈,他让我去洗澡,我也就去洗了。结果他还是摆着一张脸,一副想跟我划清界线的样子,我心里不由得来了气。不理就不理吧,有本事从此后都别理我了。
“gān嘛不说话?”快到横波楼时,韦御风腾出一只手过来拉了拉我。
我甩开他的手,他居然问我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不说话的不是他吗?
“我刚才在想事qíng。”他解释了一句。
我还是不理他,许他想事qíng,那我也想事qíng去。
韦御风见我真生气,他又沉默下来,车子继续朝前开着,拐了道弯,横波楼已经近在眼前。他靠着边把车停了下来,我偷偷的用眼睛余光看他。
“殷采采。”他连名带姓的喊我。
“gān嘛?”我这才应了他一声。
“我有个问题不太明白,你能解一下我的惑吗?”他语气认真。
“你说。”我看了他一眼。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问我。
我呆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在你心里,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谁?”他靠着车门,车里没开灯,路灯折she进来,他的脸上的表qíng不太明了。
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听着他语气平静,我只当这是一个问答题。抿了抿唇,我有些扭捏道:“男朋友。”
他嗯了一声,看着我,却半晌不说话。
我很不喜欢他总是闷着的样子,有话总不肯好好跟我讲,不象柳又平总是话很多,我轻易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一个激灵,我这是疯了吗?为什么总是拿韦御风和柳又平对比?他们有什么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