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在柳又平那里时,我也是有疑问的。但那会儿发生了意外,我也就没能顾得上去问他了。
“明天我们回一趟Y城吧,先把你妈接到G市来。”韦御风说,“别愣着了,吃饭。”
我拿起了筷子,食不知味的吃了半碗饭,然后又喝了半碗汤。放下碗筷后,我正色道:“我有些问题,想了这几年也没有想明白,你现在能告诉我吗?”
“回车上再说。”他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
我只好盯着他吃饭,他却丝毫不受我影响,硬是又吃了快半个小时才把饭吃完。这要是柳又平坐我对面,我八百年前就拂袖走人了……我为什么又想柳又平?我想他妈想抽自己两耳光。和柳又平在一起的时候,我成天的惦记韦御风。现在韦御风坐我对面,我时时刻刻拿他们两个人对比。
我这是有病吧?
但想到柳又平,我又想到他受伤的手,他应该去医院了吧,应该没事了吧?
“走啊。”韦御风喊了我一声。
“哦,哦,走。”我赶紧起身。
还好韦御风不像柳又平那么多心,并没有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我们买了单后出了饭店,深秋了,夜里的风很凉。我冷得一个哆嗦,韦御风也不知道搂着我,就那么和我并着肩走回了车旁。
上了车后,我拉紧了身上的外套。
韦御风也上了车,他伸手从储物格里拿过了烟。
“给我一支。”我冷得难受,见了烟,十分欣喜。
他一听,gān脆摇下车窗,将整盒烟扔了出去:“我也戒了。”
我瞠目结舌。
“你是要问我当年的事qíng?”他问我。
“对,我一直在想,当年是谁把我介绍给你的?”我那会儿走投无路,求爷爷告奶奶,是我那样借过校dai的同学主动找上我的。说是认识一个很厉害的人,一定能帮我解决问题。然后,我就拿到了韦御风的联系方式,再然后,我就从他手里拿到了一大笔钱。当时当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我想,就连我卖给韦御风,那也是安排好的事qíng。
“我这几年一直在查你妈当年破产的事qíng,她的破产是必然的。因为合同根本就是个坑,无论你妈能不能按合同规定的完成目标,等待你妈都是巨额赔偿。更何况,工厂的老板根本就经不起利诱,卷着货款跑了,你妈两头受限。我前年查到了,当年卷款那两个人都死了,全都死于车祸。”韦御风道。
“高利贷是不是也是故意安排好的?”我的心颤起来,到底是谁一定要我家家破人亡?
“是。”韦御风肯定的点头。
“那么你和我妈,是不是有亲戚关系?”这是我最不明白问题。
第:此qíng难尽15.笑不出来
韦御风抿了抿唇,然后他道:“没有。”
“那我就有点糊涂了,那只幕后的黑手为什么硬要将我和你扯到一块?”我更加困惑了,这几年来,那个站在幕后的人动作不紧不慢的。但至始至终,扯在这个局里的人相互间都是有些关联。如果我和韦御风之间半点关联都没有,那不符合正常的逻辑思维啊。
“这个关系到我生父。”韦御风不愿意多提的语气,“我是私生子。”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到他的身世,但其实我早就知道。
“我生父的原配夫人叫梁梦昭,你的母亲叫梁引容。她们是亲姐妹。”韦御风缓缓道。
“你说什么?”我只觉得胸口一闷,绕了八百里,我和他还真是扯上了关系,这层关系却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你见过外婆那边的亲戚吗?”他问。
我摇头:“没有,小的时候,我和我弟只要问,我妈就糊弄我们。等我们大了,再问,我妈就说她娘家人死光了,她是孤儿。三年前,刘麦带着一个姓董的叔叔来找我。我这才知道,我还有外公外婆。可惜,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更多就进监狱。后来想想,按董叔叔当年的说的一番话,我妈应该是二十三岁的时候跟我爸私奔的,然后就彻底断了跟娘家的联系。”
“你的外婆家在A城,你外公叫梁以正,梁家在A城是很有名望的家族。据说,你的外公是家族的掌权人,为人刚正不阿。这样的xing格,成事业固然是好,但在对待儿女的婚嫁问题上,他难免就容易固执和武断。我辗转还打听到,你外公一共三个子女,你有个大舅舅,他在很年轻的时候抑郁症自杀,梁梦昭是你大姨,她被迫嫁给我的生父。我生父过世后,她隐居国外。剩下就是你妈。”韦御风一口气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