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我拉开副驾位的车门:“我们现在得去一趟酒店。”
“阮西岭?”我惊问。
“是。”她启动了车子。
“不会真的疯掉了吧?”我觉得头壳又开始疼起来,这短短几天内,先是小茹上吊,现在阮西岭又闹妖蛾子。
“听红姐的描述,有点严重。”辛童说得保守。
“怎么会这样?”我沉思起来,想了一会儿后,我道:“小茹死的时候,阮西岭顶多也就是受了点刺激。跑去刘度那里住了几天,按理说,她的紧张应该得到了缓解才对啊,这还疯了。难道……刘度对她做了什么?”
“刘度要对她做什么,应该不会这个节骨眼上吧。阮姐跟了她那么多年了,殷小姐,我倒觉得有人借着这个节骨眼上做点文章。而且,小茹的死实在是太蹊跷了。再加上阮姐,横波楼一下子折损两个当家花旦。你要再培养新人出来,也不是一朝半夕的事qíng。”辛童冷静道。
我若有所思起来,辛童分析有点道理:“会是杨助理吗?现在来看,他对我的怨恨应该是最多的。另外就是……”我叶芝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考虑到叶芝是辛童的亲戚,我便咽了回去。
“不知道。”辛童等了半晌,见我没打算把话说明,便笑了笑。
很快就到了阮西岭住的酒店,我要跨下车时,手机响了起来。是韦御风打来的电话,我心里一喜,哼,总算给我打电话来了。
我故意让手机响了一会儿才接了起来:“喂。”
“采采。”韦御风的声音很急促,“今天晚上回Y城的事先取消,阿瑛受了点伤,我先去医院。”
“她怎么了?”我忙问。
“回头再说。”他挂断了电话。
我抓着手机,阿瑛好好的为什么会受伤?压下满心的疑问,我和辛童往酒店大堂走去。上了楼,拐了几道走廊才来到了阮西岭住的房间。
辛童按了门铃,我满脑子还在想阿瑛到底受了什么伤?韦御风的语气听起来很惊慌,估计伤得不轻。
房门打来,刺耳的尖叫声传来,我一个激灵回了神。我和辛童走进去,两个四十来岁的阿姨站在chuáng边,她们一脸的惊恐和茫然。
只见阮西岭蹲在窗下,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嘴里不停的尖叫着,就像不会累一样。那样子……我大骇,阮西岭的样子和我妈当年发疯的状态太像了。
我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殷小姐。”辛童被我吓住,伸手拉了我一把,“你没事儿吧。”
我摇了摇头,努力的稳了稳神。我朝阮西岭走过去,两个中年妇女惊叫起来,说阮西岭攻击xing很qiáng,所以才把她给绑住的。
我充耳不闻,一步一步走到了阮西岭面前,距离她三步左右时,我蹲了下来。
“西西。”我记得她和我说过,和她很亲近的人都这么叫她。
阮西岭持续的尖叫着。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试探着伸出了手。我的手触到她的手背时,阮西岭陡然收往尖叫声,然后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阮西岭就不尖叫,她目光呆滞的看着坐在地板上的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后爬了起来,看着她不尖叫了,我再次伸手过去。
这回,我握住了她的手。
阮西岭仍旧呆呆的。
“西西。”我轻声喊她,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阮西岭似乎听到了我的喊声,她的眼神一点一点聚起来。
“西西。”我反复喊她名字。
有两行泪从她的眼角滚落,半晌后,她噏动嘴唇梦呓般吐出两个字:“救我。”
第:此qíng难尽18.我离婚了
“好。”我看着她的神态,感觉她已经正常了。于是,我又往她面前挪了一步,伸出手,我把她糊了一脸的头发拂了拂。
“我害怕。”她颤得有点厉害。
“别怕。”我扭头,“辛童,你过来帮帮我。”
辛童这才如梦初醒般快步走了过来,我和辛童把阮西岭从地上扶了起来。
“给她松绑吧。”我道。
“可是……”辛童有点迟疑。
“千万别松啊。”站在过道里的两个中年妇女大叫起来,“殷小姐,万一她又发疯,很难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