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老头见此qíng景,也是一个箭步就往里冲,我避让不及时,被他撞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辛童拉住了我。
“殷小姐,阮姐没伤害你吧。”辛童问。
我摇了摇头。
她把我拉出了房间,红姐和我打了声招呼后进了房间。
“你先回去吧,这边我和红姐在就可以了。这个老头蛮厉害的,花了点钱才请来的。”辛童很平静的语气。
“嗯。”我应了一声。
她把车钥匙递给我。
我看了一眼房间里,那老头拿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往阮西岭身上招呼,说来也是神奇,老头手里的东西招呼到阮西岭身上后,她就安静下来了,呆站了一会儿,她往地上倒。大约十几分钟后,老头收起了手里的东西,他和他旁边的红姐说了几句话,又给了她一瓶药水,红姐频频点头。
我见事qíng如此离奇,就想和他聊聊,看能不能请他随我回Y城跑一趟,兴许我妈也能好起来呢。没想到,老头脾气固怪,我才进房间,他就拎着他的袋子往外走。我喊了声老人家,客气话还没来得及说,他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就出了房间。
“这老头蛮厉害的,但规矩也蛮死。除了救人,其余的话,一个字不肯多说。”红姐解释道。
我不好跟她们解释我妈的事qíng,只能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阮西岭又睡下了,红姐和辛童留在这里,我寻思着还是给韦御风打个电话,毕竟和阿瑛见过面,也该去医院看看她。
我出了房间,下了楼,到车上时,我先给韦御风打了个电话。还好,他很快接了电话。
“阿瑛怎么样了?”我问。
“刚手术完。”他淡淡的语气。
“在哪家医院,我过去看看她。”我道。
“不用了。”他有些生硬起来。
我觉得他有些奇怪,阿瑛出事也不是我害的,他这是在冲我发脾气吗?
“阿瑛以为我们俩吵架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一时间想不开,就独自跑回了家,路上,出了车祸。”韦御风这才把阿瑛受伤的原由说清楚了。
我说他冲我发脾气呢,原来他真的在怪我。沈姨和我说阿瑛对韦御风一片深qíng时,我还没什么体会。谁知道,我和韦御风吵个架,她就能多心到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以后,我要是和韦御风三天两头吵一次,她三天两头受一次伤,我和韦御风还能不能好了?
我转念又想,阿瑛都出车祸住院了,我怎么一点儿同qíng心都没有呢?可她这样,我真的很难对她同qíng得起来。
我沉默了一会儿后挂断了韦御风的电话,然后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转悠起来。转悠了一大圈后,我肚子饿得难受,于是我随便找了个餐厅门口停了车。
下了车,我拎着包往餐厅里走。冷不防的,一只手伸过来在我肩上轻轻拍了拍。
我猛地回头,柳又平象一只鬼一样冒出来了。
“一起。”他说的同时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吓得不轻,餐厅的大堂里人又多,我只好跟着他往里走,绕了几道弯后,他把我按到了角落里的一个位置上。
“我跟了你一路,你半点知觉都没有。”他坐下去,好整以暇的看我。
“你跟我做什么?”我镇定下来,问他。
“我跟你能gān嘛?想和你一起吃个晚饭啊。”他瞟我一眼,语带讥讽,“现在要找你,不都是要靠运气,今天运气好,撞上了。”
“你找我有事儿吧?”我完全不相信他会这么无聊一路跟着我。
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眼底有戾气:“算吧。”
“什么事儿?”我问。
“冯其薇去法国了。”他说。
“所以呢?你空虚寂寞冷,找我安慰你?”我嘲弄地看他。
“我们离婚了。”他倾身过来。
我呆了一下,他和冯其薇离婚了?真的假的?我狐疑地看着他。
“要看离婚证吗?”他说着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拿包,拉开拉链,他从里面拿出了一本暗红色的本子“啪”一下扔到我面前。
离婚证三个字非常显眼,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伸手打开。准字号,钢印,照片,身份证号,所有的这些,令这本离婚证看起来不像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