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吵了十几分钟,我看得差点要快进时,刘度突然甩了阮西岭一巴掌,阮西岭摔到地上,刘度摔门而去。又等了几分钟,房间门开了,一个保姆模样的人端着一杯牛奶上来。保姆把阮西岭从地上扶了起来,阮西岭躺到chuáng上,然后喝下了那杯牛奶。接下来的画面飞速快进,再定来时,只见房间的chuáng头开着一盏小灯,阮西岭侧躺着睡在那里。
第:此qíng难尽20.听我给你说故事
画面进度慢下来后,我的心就揪起来了。这里肯定有事qíng要发生了,是不是有人要进房间了?我紧张地盯着画面。
进度条一点一点往前,房门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我拿着手机的指尖已经泛出了汗。突然之间,侧躺着的阮西岭就直挺挺的坐起来了。虽然视频没有声音,但我还是被吓到了。说起来那三年牢狱之灾还是有点用,至少我此刻没有丢下手机尖叫。画面中阮西岭坐在那里,并不明亮的灯光下,她的影子硕大。只是几秒钟,我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一般人做噩梦,会颤抖,会本能地抓住被子,或者惊恐地往被窝钻。可阮西岭不动,一动也不动,yīn影下,她就像一尊雕塑那般立着,那坐姿实在太过诡异,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有的姿势。
阮西岭大约坐了一分钟左右,然后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视频在这里就结束了。
我那口提着的气总算吐了出来,从柳又平剪辑的视频来看,最大的疑问就在于阮西岭睡着喝的那杯牛奶了。如果是这样,我还真是有点惊讶了,原来现在装神弄鬼行业都发达到这种地步了,一杯牛奶就能把邪给人种下来了。这么说来,跳大神不是有大量人员即将面临失业?
“是那杯牛奶有问题吗?”我把手机递还给了柳又平。
“不是。”他带着一点不可思议的表qíng,“你看了这么久,得出的结论就是那杯牛奶有问题?”
不是牛奶有问题?我将刚才的视频在脑海中倒带,来回几遍,吵架,喝牛奶,躺下,并没有别的地方更惹人注意啊?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柳又平起了身走到我身边坐下,然后他重新点了开了刚才的视频,把进度拉到阮西岭喝完牛奶躺下那里。他把手机放到我面前,示意我再看一遍。
阮西岭喝牛奶,拉开被子的一角……柳又平的手伸过来,他点了暂停。暂停后他将视频放大,画面本来就不是太清晰,他这一放大,越发的模糊。
“这里。”柳又平指着米白的线色枕套,“这个黑色的东西,你看到了吗?”
我仔细辩论了一下,枕头上确实有个黑色的东西,看形状有点象蜘蛛,也或者是其他虫子。但这是放大的效果,画面缩回正常水平,谁能注意到枕头上的这个黑点?柳又平要是不特意指出来,我还以为是枕头上的绣花呢。
柳又平将画面缩放回正常画面,再将进度条拉到了阮西岭直挺挺坐起来那里。
“你看。”他指着枕头。
枕头上的那个黑色的东西没有了。
“那是什么?”我问。
“这东西在东南亚一带很盛行,行内人叫黑珍珠,黑珍珠里又分三个级别,阮西岭枕头上这种是最纸级的。最低级的意思就是,它会寻着人的体温钻进人的体内,然后释放出很多分支,这些分支会扰乱中枢神经。所以,你看阮西岭时疯时好,就是这玩意造成的。”柳又平靠到沙发上侧头看我,“演艺圈那边比较喜欢用这个东西,一般用最高级的那种。最高级进入体内后,特别喜欢吸食人体内血液里的衰老因子,以此达到青chūn常驻的目的。我们这些人都很忌讳的,因为这种万事都相生相克。这种玩意儿必须一年一换,甚至不到一年就得换,超过时间,反噬起来十分痛苦,能让人在很短的时间残杀自己以解脱痛苦。”
我听柳又平详细解说完黑珍珠,手脚已经完全冰凉。我以为监狱的黑暗足够可怕,现在发现,杀人于无形更加可怕。
“bī小茹上吊,给阮西岭下黑珍珠,只为了打压我吗?何必下这样的黑手呢?随便搞点事qíng,现在的我也是吃不消啊。”我喃喃低语,而且,刘度是刘高的儿子。明面上,刘高是向云天的靠山。刘度这么做,岂不是拆他老子的台?
“想知道啊?”柳又平的手搭过来,他将我揽进他怀里。
我一个激灵,将他的手狠狠一丢,我站了起来,绕到茶几那一边。我心里很害怕,到了这里,基本上就是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了。他要是要对我做点什么?我拼死了反抗,也是没有用的。